“怀孕?”萧楚御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那个他最恨的女人,随时提醒他这个皇位怎么来的女人,居然怀了他的孩子?!
御医匍匐在地,方才给皇上汇报这一喜事时,他没感觉到皇上有任何欢喜,反而冰凉更多,一点不期待。
是了,皇上最爱的人是贵妃,怎么会期待冷宫里的皇后生出嫡长子?!
“她可真会挑时间怀孕!”萧楚御再冷笑,“她以为怀了朕的孩子,就能逃出冷宫,母凭子贵吗?”
御医不啃声,安静等待萧楚御做决定,关于那个胎儿,留还是不留?
萧楚御陡然站起,广袖在案上拂过:“走,随朕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很快到了冷宫。
这个是萧楚御自舞轻尘打入冷宫后第三次来,前两次都是夜,且他都站在墙角。
这一次,他依然不想舞轻尘知道,至少不要在他进房间之前知道,跨入冷宫大门时,他就朝周围宫人做了“嘘”的动作。
到房间门口时,他顿了下,侧身站在墙边,本来只是想看看舞轻尘的恶行,却不料——
“怎么还没醒?这次不会真玩完了吧?”
“好烫!都怪你,泼什么冷水?!这么冷的天,正常人泼冷水都得高热,何况她一个半死人!”
“谁知道啊?扇耳光不是没醒吗?……”
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们看见眸sè沉沉的萧楚御走了进来。
第9章 她得活着!
萧楚御很难说清他什么心情。
他携恨而来,可在听到“泼冷水,半死人,扇耳光”这些词汇时,他整个心愤怒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舞轻尘是该死,舞家所有人都该死,可她只能死在他的手里!就算要折腾她,折辱她,也应该是他,只能是他!
目光投向木板床上的女子——
那一瞬,萧楚御有些疑惑,那女子,真的是舞轻尘吗?
她盖着黑sè的被子,仿佛下一刻,被子就要把她的脸遮住;
那张脸,真的是曾经倾国倾城的脸吗?因发烧变得绯红的脸颊,那么多疤,新的旧的,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真的是她自残的杰作?
她有多爱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个出门都要带一块巴掌大小镜子的女人,她就算自杀,就算死一万次,也绝不会自毁容颜!
“谁干的?”男人的声音如浸着冰渣。
宫人们没有人敢说话,一个个如吓懵的鹌鹑,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朕、问、谁、干、的?!”萧楚御一字一句。
跪在地上的宫人偷偷互看一眼,知道今日这事不会善了,胆子稍大一点的硬着头皮回答:“回禀皇上,是娘娘自己拿刀子戳的。”
“哼。”萧楚御冷笑,走至床边,一把掀开舞轻尘的被子。
血腥味扑鼻而来。
被子下面,舞轻尘依旧穿着黑衣,宽广的袖子如蝴蝶翅膀。
萧楚御看着袖子下露出的那一截手腕,那本该是皓腕,如今,不过短短2寸,不光有新鲜的血窟窿,还有明显被火灼过的痕迹。
萧楚御瞳眸骤然一紧,无法想象被黑裳遮住的地方,还有多少这样的伤?!
难怪要穿黑衣,难怪要盖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