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她抽抽搭搭的挪动身子下床,她要走。杀不了他,她就离开他。
“梦儿……你去哪……”夏易风见她下床,挣扎着想要起来。
“不关你的事!你不要管我,我要离开你,再也不要看到你!”她喊,脚步却比蜗牛还慢,身上痛到快没有知觉。
“不要离开我……梦儿……”夏易风手撑着床沿站起了身,他到底是比她快的,一把拉住她,抱进自己怀里。
他手臂用力,只觉得很久没有这样搂过她了。他把下巴放在她头顶摩擦,又怕弄疼她,赶忙抬起了头。
“到底还要这样过多久,还要这样过多久……”江梦儿没了力气,靠在他坚硬的怀里哭泣。
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前天刚下过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江梦儿站在落地窗前发着呆,自从出院后,她就经常发呆。腰部缠绕上一双手臂,她皱了眉。
夏易风从身后搂住她,之朔的医术是没话说的,她的一头秀发长的很快。他放心的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擦。冬日阳光温暖,照射在他小麦sè的脸庞上。
“梦儿,你记得吗。你十三岁时,我们在美国,有一天早上,我也像现在这样,从背后搂着你看风景。”夏易风弯了弯嘴角,回忆起来。
那一幕他从来没忘过,美国纽约的夏日早晨,他慵懒的搂着她在看风景。
江梦儿记得,她也没有忘记。那是她第一次出国,那日早晨,阳光比今日炙热,照的满室流光溢彩。
那时身后的他,慵懒放松,闲适随意,是他身上很少有的姿态。
夏易风拿起她的左手,看她手腕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他把自己的左手也翻转过去,两条疤痕印在一起。
江梦儿仿佛被烫了一下,她挣脱他的怀抱,往楼上走。
夏易风看她的背影,闭上了眼睛。她出院已经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一个字都没有同他说过,对别人也没有。她不再张口说话,好像哑巴了。
他知道,她哪里是哑巴了,她是不愿意再同自己说哪怕一个字。她甚至有拒食的倾向。每天只吃一顿饭,而且饭量极少,她迅速的消瘦下去。
眼看要到中午,他随着她上了楼,在二楼楼梯上拉住她。
“梦儿,我们出去一下好不好?”他问。
江梦儿不看他,闭嘴不语。
夏易风看了她一会儿,当她答应了,牵着她的手往下走,手上用了力气,让她没办法甩开自己。
开了车,夏易风时不时扭头看她,她并未表现出多大欢喜。他又专心开起车来。把车停在一处超市的地下停车库。
夏易风牵起她往卖场里走,快过年了,超市拥挤的不得了。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手推着购物车。
身边的人都会打量他们两人。男人高大英俊,女孩娇美可爱,人们眼里都是惊艳的神sè。
卖场里被布置的很喜庆,到处贴满了大红sè的海报,还有做活动的粘贴画。
“梦儿,我们买些你喜欢吃的蔬菜。”夏易风把江梦儿搂在自己怀里。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