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你又有什幺事了」她站在他身边,自幼养成的礼节使然,所以她连坐在草地上都不肯。
见她如此拘谨,诸葛亮一哂,「莫怪华陀总是说礼法过于古板老套了,像妳一般遵循礼仪之人,大概一生都不会想像我这般亲近自然」他那带着十足调侃的语气令她十分不快,冷漠的道:「统率的兵士在外头出生入死,而你身为军师竟在这儿纳凉,也莫怪先前张飞会指责你了不配做为军师了,嗯」
「出生入死看看,刘夕潭妳就是太紧张了,总是在担心战况,即便最近都没有战争也是呢。」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可是却说出了铁一般的事实。自从在赤壁一战分出胜负以来,天下就暂时各自安定下来,井水不犯河水,休养生息。
刘夕潭沉默了,不再做无谓的争辩,她知道诸葛亮比自己聪明得多,当时之所以投奔刘营,也是因为她不想与诸葛亮为敌。毕竟那样太麻烦了,况且她不会执着于当权者的身分。
反正,她有数千个推翻昏君的计策,一眨眼便是百来个应对的法子。
诸葛亮又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并递给她一封信:「这是近日流传于民间的诗词,出自魏国主公之手,妳应该会有兴趣。」
刘夕潭本来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犹疑着要不要接下。她不怕诸葛亮有什幺陷害的意思,可是因为魏国主公和她,到底是曾经共同在摇曳的昏黄烛光下谈论军备、策划行动的伙伴,而今两人分道扬镳,关係实在尴尬。
「放心吧,这不过是首单纯的诗词而已,妳儘管拿去看。」他起身,把东西硬是塞进她的手里,便挥挥手离去。
刘夕潭默默的打开封口,感觉自己的心跳急促了起来,紧张得胸口发疼。一把纸抽出,她的视线瞬间定格在居于纸张一隅的名字上,她努力动了双唇,却无法发出那简单的两个音节。好好的深呼吸了几次,刘夕潭才定住奔腾的心思,轻轻的唸出那其实缭绕在她心中多时的名字:
「李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