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来回抚着笔身,低着头:“徐然,我…”
“好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别再惹我生气,拒绝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
“再?”祈茵不解的看向他:“我什么时候惹过你了。”
徐然暗自咂了下后槽牙,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好,那你说说,你昨天跟在陆离帆的pì股后是去哪儿了?”
“去他的酒吧,他酒吧出了点事。”她鼻子被捏着,说话瓮声瓮气,煞是可爱。
徐然看她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模样,差点就要将自己给气死:“人家酒吧出事你跟过去干什么,你一个姑娘家是过去帮打架还是个给人打扫卫生?”
他看向她衣领里隐着的纱布,哼了声:“看样子是去帮人打架了,不然脖子上又怎么会受伤,看来陆离帆也没那么大本事,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祈茵将衣领拢了拢,将他捏着自个儿鼻子的手给撇开:“当时情况紧急,他一时顾不到我也是情有可原。”
“还情有可原是吧,行。”徐然一个大力往车背靠:“情有可原所以上他的车就上得爽快,我让你上车的时候就非要问个理由?情有可原所以可以替他去酒吧帮他解决那些破事,在拒绝我以后为了不让你爸bī你和我订婚,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跑来新郊?”
“是你自己突然说要和我订婚。”祈茵望着他:“徐然,连何阿姨都知道此时你最主要做的事是什么,你怎么。”
她停顿,又说:“如果你是想要我协助你解决徐氏集团的事,你大可直接跟我说,在灵绣阁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可以帮你,你不用通过这种方式把我留下。”
徐然轻笑了声:“我怎么?柯小茵,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
祈茵皱眉:“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徐然一个侧身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将她完全圈在自己身前:“徐氏局势混乱,但还不至于到无法解决的地步,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需要你跟着淌这趟浑水。还有,订婚的事并不突然,只是你和陆离帆的事让它提前了些。我原本是想着慢慢来,可是昨天让我眼睁睁看你缠着陆离帆,跟着他消失了一个下午,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他看着姑娘略显呆滞的表情,自嘲了下:“是我多问了,你当然不知道。”
祈茵敛眉。或许,她知道。
上一世独自喜欢骆远文的时候也是这般滋味,远看着酸,靠近了涩,婚后以为是甜,可却是无边的等待和苦楚,最后毁于一旦。
这样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所以对于感情她一直刻意避着,如若说不愿触碰,其实是不敢触碰。
所有事她都能将其颠覆重来,唯独感情,不愿,不想,不敢。
良久的沉默。
他终是妥协:“时间多久我都可以等,就算是陆离帆也没关系,我可以公平竞争。但如果最后是陆离帆,柯小茵,你不能怪我,我只能用抢的。”
司机被华生一条麻绳干脆利落的捆在了大树下,下半身…还保持着他自己脱到半的模样。树下是杂草丛生,蚂蚁蚊虫之类的悄无声息的隐在各处,时而与他亲密接触,他表情痛苦的挣扎着,但无奈被绑得太紧,整个人只能像只虫子般来回蠕动。
华生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大老远看到徐然过来,喜笑着挥了挥手:“少爷,怎么样,处理得还满不满意?”
徐然看了一眼,又看向他身上的外套:“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