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糜香谷的时候,楚玥便问过姥姥;“爱是何物?真的可怖?”
姥姥发出了妖-孽,疯魔般的笑声;“你怎知情-爱的厉害,这种毒,不要命,但钻心噬魂,快活如神仙,煎熬如炼狱。”
“到底是何种滋味?”楚玥迷茫却又好奇,“那姥姥,您爱过吗?”
“爱过,也恨过。”姥姥的眼神与气息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既然爱了,那为什么还要恨呢?”楚玥抬起头,明眸如皓,甚是不解。
“那种滋味,唯有经历过,才会懂。”
而出谷之前姥姥再三叮嘱;“遇生死大事,需果决了断,万不可心慈手软,被情所困所惑,迟疑不决。更不可将命运,完完全全的寄托于一个男人身上,否则万劫不复。”
姥姥的话依然记忆犹新,楚玥心头一动,缓缓地看向那个男人。他如光明的太阳,正在为她照亮,驱散着黑暗与寒冷。
“哎呦喂!肉麻!”拓跋瑱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他的语气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那个,谁叫你看?转过脸去。”拓跋容幽幽的白眼道。
“不看就不看,眼睛疼。“拓跋瑱噘着嘴道。
而一旁的厨子也咯咯笑出了声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满眼羡色。
拓跋容眸色一厉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什么事了,可以躺地下了。”
厨子一听,立马领悟,他很识相的拿起勺子,把自己敲晕了。
拓跋容满意的笑了,但他转眼看向楚玥时,似乎觉察出了什么。
“怎么了……”
“没。”她笑得很灿烂,但眼底深处却存留着一丝莫名地忧虑。
“是累了吧?”他暖声笑道;“这府上有温泉,洗尽了疲惫再睡吧!”
“嗯!”楚玥点头道;“这府邸如仙境,而这外面却是人间地狱,可见腐败之深重。”
两人并肩出门,在月色下依偎远去。
厨房里只剩下了拓跋瑱和楚梅,还有一个毫无意识的逗趣厨子。
“梅姑娘,当真不用心,瞧!嘴唇上都是酱汁了。”拓跋瑱的眸色星光闪耀,一张人畜无害的英俊脸庞,纯净甜美,绝世如仙,那樱花般殷红的双唇,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仿佛世间万物,都要有种自愿垂到尘埃里去的谦卑了。
但不停吃喝,不管闲事的楚梅只冷冷地说了个“滚!”字。
自讨没趣的拓跋瑱,便立马垂下了脑袋。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