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染泪花嫁 > 染泪花嫁第1部分阅读

染泪花嫁第1部分阅读

“为什么是我”韩真害怕地摇摇头,随即转头望向罗腾久。

“罗大爷,我爹去世才过百日,尸骨未寒,怎能要我出嫁披上嫁裳”她又慌又急的说道。

“你别想得那么美。只不过是冒牌货,又不是真嫁,操什么心况且,到了靳府,没人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反正都是少夫人,绝对少不了吃香喝辣的日子。你不好好把握,还笨得直想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往外推”骆直嗤笑一声。心里有一丝的不舍和遗憾,本来打算向老大将她讨来,好好疼爱一番,看情形,是没有希望吃到了,只是白白便宜了靳硕南那臭小子。

“那么原来的新娘呢”韩真不死心地追问。

“死了。”罗腾久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说的是一只刚被捏死的蝼蚁。

“但是,即使能骗过新郎那方,归宁那日也会被新娘的家人识破呀”

“放心,那新娘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只剩一个哥哥。可喜的是,那名亲人已经让咱们兄弟一起和他妹妹送下了黄泉,一家子团圆去了。”冷酷血腥的话,罗腾久说来仿佛在谈天气一般,毫不在乎的语气,更沁出一股嗜血的气氛。

韩真不停地喘息着,无助地看着罗腾久一口又一口的喝酒。

这一去,肯定是连她的清白也要一并葬送掉。当新罗山寨的内应,值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下意识的,她再度抚摸着右手腕上的白色绷带。

布条底下的伤,还疼着哪。

咬着没有血色的下唇思考一会儿,她抬起头下定决心说道:“好,我答应,但是,我要带娘一起走。”韩真大胆的押注,向罗腾久讨价还价。

“不,你娘不准离开山寨一步。”罗腾久看也没看她一眼,从杯沿缓缓吐出冰冷的拒绝。

韩真大骇。“我已经答应要去靳府当内应,为什么不能带走我娘”她激动地叫道。

“我没有那么笨。既然想要你乖乖听话,手中一定要握个筹码。否则,难保你哪天出卖了我,我岂不是找不到债主讨债”罗腾久唇边扯出没有笑意的笑痕。

韩真失望恐惧的闭上眼,暗恼自己忘了罗腾久多疑的天性,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怎能留下娘一个人,面对这一大窝毫无人性的野兽

“可是,万一你们对我娘不利呢”韩真说什么也不能将娘留在这儿。

“你爹是个秀才,那么你娘多多少少也识字吧”罗腾久将壮硕的身子向椅背舒适的一靠。

“我娘识字。”韩真愣愣的回答。

“那好办元子奎和小伍会和你保持联络,我会叫他们转交你娘的书信,证明你娘没事,这总可以吧”罗腾久跷起脚来,脸上毫无一丝不耐烦,相反的,还露出一抹笑容。

那抹笑,有些阴狠,有些莫测高深,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奎哥和小伍”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她浮飞的心有了一些安定。在这充满歹人恶匪的寨子里,至少还有元子奎和小伍能让她信任。

韩真挣扎了又挣扎,才说:“我想和我娘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他冷酷的一口回绝。

“为什么”韩真骇然抬头,一脸死白的瞪着罗腾久。

“你得立即走,不然花轿延误时辰太久,靳府那边会起疑的。我们必须把握时辰马上上路。”

“可是可是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假扮新娘还有还有”韩真颤着声音,竭力提出拖延时间的理由,她一定要见娘亲一面。

“骆直”他大喝一声,站在门口的骆直吓了好大一跳。

“我没走远哪,老大”骆直畏缩地吞吞口水,定定神后才走进大厅里。

“马上派人盯着韩夫人,不准她出门一步。还有,让人把那件嫁裳洗一洗拿来,马上给她穿上。快点,要赶在靳硕南带人来到山脚前,将这个新娘子送到山脚下猎户的草屋去。”

“是,是。”骆直接到命令,立即飞奔出去张罗。

“罗大爷,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见我娘一面我不能就这样离开”韩真心一慌,上前扯住罗腾久的袖子,双膝向下一屈。

“烦”从没什么心思怜香惜玉的罗腾久,虎掌一挥,便将韩真甩得老远。

“啊”韩真被摔得头昏眼花,左手甚至为了撑住身子,再度扯裂伤口,温热的血液渐渐渗出厚厚的布料。

韩真忍着左手腕的剧疼,依旧不死心的再度爬向掌握她们母女命运的山寨头子,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让我离开前,再见我娘一面。”

罗腾久弯下身子,大掌抬起韩真的下巴。“不要再求了,我对女人的眼泪一向很反感,你再掉一滴泪,我会让你连你娘的一封信都收不到。”语气里,没有一丝心软。

韩真收住了泪,绝望的缓缓垂下手,双眼变得空茫。

与娘亲相依为命的联系,已经被眼前这个泯绝善心的恶人狠狠斩断了。

不知道爹在天之灵,晓不晓得他当年的一时心软救错祸害,为她们母女埋下了怎样的磨难祸根

满意的见她不再说话,罗腾久放开她蹲了下来。“到了靳府后,放机灵点,好好为我收集情报。记住,在靳小子面前,别说漏了身份,山脚下的猎户夫妇,是寨子里的眼线,他们会掩护你,你可别搞砸,否则,我会要小元和小伍去通知你回来收尸”说完,罗腾久站了起来迳自离去。

韩真跪坐在地上,无助哭泣着,为自己微薄如蝼蚁的力量,无法与命运抗衡而无声哭泣。

“娘我没办法了。怎么办娘”握着血迹斑斑的腕伤,她心碎低语。

不久前才答应娘的誓言,就要守不住了。

锥痛人心的血誓,要她就这么抛弃吗

韩真迅速被押到山脚下,五位送她出山寨的人与一对眼神精明的猎户夫妇接头以后,便将她留下,默不作声地快速离去。

猎户到屋外等着靳府的人,留下猎户妻子陪着韩真。

“奇怪,这件嫁裳好像不太干净。”韩真心不在焉地坐在床沿,手指头轻轻在裙摆上拂拭一大片隐隐约约、不甚明显的红褐印子。

“咦我已经仔细清洗过了呀。怎么还有痕迹”猎户妻子皱眉看着她的红嫁衣。

“洗过什么”韩真迳自低头抚着衣角,不设防地问道。

“你不知道难怪你穿得住这件嫁裳。”猎户妻子侧头不解地看她,然后才有些恍然。

“我应该知道什么和我身上的嫁裳又有什么关系”终于,韩真抬起苍白的

小脸察觉到她脸上极不自然的气色。

“这件嫁衣呃”猎户妻子欲言又止的,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韩真凝视着怪异的污渍。

“算了,不管衣服了,我先告诉你,你现在的名字要叫林”

“这个印子是什么”心头莫名一颤,韩真打断猎户妻子的话,浑身开始冷起来,仿佛有无数的冷风从身旁拂过。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猎户妻子小小声的回答。

灵光飞快闪过,韩真心头轰然一震,想起在山寨时,罗腾久亲口告诉她的话:原来的新嫁娘

死了

韩真全身剧烈地发颤,双眼空茫地死盯住身上的嫁衣。

“这印子这印子是血是血对不对”她的音调颤抖走音,无法抗拒一波又一波的反胃和冷意袭上整个身子。

“别管那些了你先听我说,你冒充的身份叫林”猎户妻子挥挥手。

“不我不穿我不要穿”韩真开始扯开一身红得像血的喜服。

死去新嫁娘的冤气,仿佛附在衣裳上,紧紧地缠上她,诉说着怨恨不甘,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越是扯,衣服就缠着她越紧。

“不要我不要穿这嫁衣”她狂乱地想脱下身上的嫁衣。

“喂,你做什么人家靳家就快要到了,你不要在这时发疯,要是露了马脚,你十条命赔不起老大也就算了,我和我家那口子可不想陪你死。”猎户妻子发觉韩真不对劲的举止,马上跳过去,两条长年劳动的膀子有力地压制住她,不让她扯乱一身的嫁服。

“放开我放开我”韩真濒临崩溃的发出狂喊,整个人疯狂的想挣脱禁锢。

血腥的冤魂正在凄厉地向她不甘的哭诉,不甘她幸福又羞怯的待嫁喜悦,就这样莫名的烟消云散。

韩真心神恍惚,无意识的持续尖叫,一声惊人的撞门声,却仍撞不进她茫然涣散的心绪里。

下一瞬,她从猎户妻子的手里给移到另一个暖热炽人的怀里。

“静下来,别叫了”一声怒喝猛然在头顶爆出,震回她一丝心神。

一双像黑曜石般慑人的眼睛,出现在她眼前。

这双眼蓄积冷硬如石的强大力量,让她忍不住向他求救。

“救命”韩真伸出手,来不及碰触到那双眼,便沉坠入无底的黑暗里。

第二章

靳硕南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昏倒在他怀里的女子。

猎户瞧不透他的思绪,暗地里冷汗直冒。“靳爷,这姑娘是不是您的媳妇”

罗老大和他事先串通,要他骗靳硕南说他在打猎途中救了靳硕南的媳妇。才正高兴靳硕南信了,没料到他一脚刚到,房内就出乱子,听见那个安排的假新娘,像是着了魔似的胡乱喊叫。

“今日整个新罗镇只有我靳府娶妻,不是我大哥的,那是谁的”和靳硕南有着相似脸形的靳驭北,轻轻嗤了一声。稍微稚气的脸上虽冷,犹冷不过兄长靳硕南浑身散发冷硬迫人的气息,反倒有丝游戏人间的闲散。

“她怎么了”靳硕南修长的指尖抚上怀里沉睡中仍然不安的容颜,手底下蕴藏似有若无的怜惜。

“大概大概是惊吓过度吧。”猎户妻子半真半假的回答。这女子刚刚的确是被吓坏了。

“驭北,带人去处理其他罹难者。”山脚下,又染血了。这让靳硕南的心头浮起一股浓浓的厌恶感。

“是,大哥。”靳驭北立即带了手下出去善后。

“她还有没有什么随身物品”靳硕南将韩真拦腰抱起。这女人怎么这么轻他对这个发现皱起了眉。

“没有了,都被打劫光了。”猎户妻子摇摇头。

“是吗”他顿了一下,垂下视线凝在怀里女人的手腕。“她手腕上的伤怎么来的”白色的布巾缠缚在纤细的皓腕上,显得有些刺眼。

猎户妻子愣了一下。“呃,是、是被山贼弄伤的。”手腕有伤罗老大怎么没告诉她她冷汗涔涔地想道。

“小嫂子包扎的”

“是、是的。”猎户妻子答得有些结巴。

“小嫂子多谢了,改日靳府会奉上百金相酬。”靳硕南微微点头,便抱着韩真出去,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靳爷不用客气。”她恭恭敬敬地低头送人出门。靳硕南像是信了她的说辞,没再追问,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个靳硕南,没有罗老大说的那么精明、可怕、难以对付嘛随随便便就上钩了,临走前竟然什么也没问。

要不然,就是那个姑娘的尖叫,扰乱了他的判断力。那么,靳硕南是相信了这个假新娘的身份了。

“看来,是罗老大高估靳硕南了。”猎户有些不以为然的嗤声道。

“糟了”他妻子在一旁收拾,倏然手一顿,叫了一声。

“什么糟了人都被接走了,再来就不干咱们的事啦。”猎户一脸不耐。

“不是啊我刚刚才想起来,我忘了告诉韩姑娘那个假新娘的名字。”妻子满面的忧惧。

“那那那假新娘一醒来,如果说不出自己的名字,不就马上穿帮了”猎户张口结舌,顿时感到晴天霹雳。

“相公,怎么办”妇人慌张地抓住猎户的袖子。

“怎么那么粗心大意这回肯定留下破绽了。”完了,完了,要是罗老大知道他们把事情搞砸,肯定会提着大刀杀下山来,将他们夫妻俩砍成十八段

“我本来正要告诉她,怎么知道她突然发疯大叫”猎户的妻子懊恼不已。

“唉呀出了差错,咱们命都要没了。”猎户抓抓头,早知道就不要昧着良心,和山贼作勾当。

“怎么办哪”

“要命的话,细软赶紧收一收,连夜逃吧”猎户边说边动手开始收拾包袱。

“那,罗老大答应给咱们的银子”妇人小声嗫嚅道。

“银子有钱没命花不如去换冥纸算了”猎户耐不住性子,大吼起来。

这女人,什么关头了,还想着银子

由于新娘在送嫁途中遭逢变故的理由,靳府喜事暂停,并且顺延十日。

靳驭北代兄出面向宾客一一道歉解释,不久后,原本宾客满堂、热闹滚滚的府邸慢慢清静下来。

待客人全走光后,靳驭北便举步向内院走去。

“大哥,客人全送完了。”进了房门后,靳驭北轻声说道。

“嗯。”靳硕南召来满脸白胡的柳大夫,正在房里为仍然陷入昏睡的韩真诊治。

柳盛言生性正直,对靳家非常忠心,从年轻时,便受雇为靳家专属大夫,至今四十余年。

柳盛言虽为大夫,可是靳家两兄弟皆是由他接生,从小看着两个小伙子长大,靳家兄弟也几乎将柳大夫看成靳家的一份子,靳父和靳母在八年前不幸在新罗山下丧生后,柳盛言更成为当时年仅十五的靳硕南足够独立持家前,可以商量倚重的父执辈亲信。

柳盛言观察力强,头脑清晰,靳家上代老爷和上上代老爷都曾想聘请柳盛言担任商行要职,却被柳盛言以志不在商而坚辞婉拒,甘愿做个小小的靳府大夫。

不是他清高,而是因为靳家人一个比一个健康,一年难得生病几回。

只要聪明一点的,当然要选择当个凉到抓苍蝇消遣的闲差。靳家生意做得那么大,头壳坏去了才会去接那肯定忙死人的职位。

“怎么样”靳硕南见柳盛言从床边站起来,开口询问。

“女娃儿曾受到不小惊吓,体内气息很紊乱。我给她开几帖镇定安神的处方。”

“她真的受惊吓”靳硕南有些讶异。

他记得她当时恐惧狂乱的眼神,但他一直以为她是装出来的,以配合她惨遭不幸的新娘角色。

“她没练过武,气血乱成这样,普通人是装不出来的。至于手腕上的伤”柳盛言捋了捋白须,小心翼翼地挑开她手腕上渗血的布条。

“如何”靳硕南垂眼探瞧着。

“伤口被利器所割。不过,是旧伤,糟的是又裂开,伤口大概会留下疤痕。”

“旧伤多久以前的旧伤”靳硕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的左手腕被解开布条后,露出的狰狞伤口。

看着看着,他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抚上她手腕的内侧。

“大约十多天前。”

“十多天前这么深的伤口,肯定是会留下疤了”靳硕南的语气中有些怜惜。

洁净无瑕的细白手腕,竟要被刻上一道丑陋的记号。

“这伤不像刀伤,倒像是被剪子之类用力划开,而且力道非常的狠。还好筋骨损伤不严重,否则女娃儿的手就废了。”柳盛言观察一会儿后说道。

“用剪刀把皮肉划开她身上曾发生什么事这么惨烈”靳驭北闻言,啧啧有声地摇头。

靳硕南心里泛出好奇,这个女子究竟遇上什么事带伤的手腕、恐惧的眼神,在她身上全成了一道谜。

“没想到,罗腾久那个贼头,竟然这么神通广大,送还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假新娘回来。”靳硕南抬起她的手腕研究一会儿后,唇畔倏地绽出一抹涵义颇深的笑容。

“假新娘”柳大夫和靳驭北全都一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抢救食怪大作战揉碎在你眼波驾鹤追妻蟠桃园记事卖茶的和当兵的无法投递男神忠犬修炼手册[快穿][黑子的篮球]昨夜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