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下常年往港澳那边秘密出货、有路子,他当时分了赃就连夜走了,推测是按照老规矩去出货,然后很长时间没听到他的消息,之后居然听说他死了。
这让寡妇吓了一跳,多方追查了死因,结果得知他死在香港,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听说是死在浴缸里,是一桩悬案。
事情很快在寡妇的手下传开,越传越玄乎,这个行当里的人都胆子大、但也特别信邪,很多人吓得龟缩起来不敢出门,这寡妇家里原本没什么事,可是最近也开始有东西作祟,她不敢乱请法师——怕走漏了自己的营生、引来警察。
“可是居然敢找我?不知道我叔是警察头头吗?”我一边开车、一边跟臭老头瞎聊。
这臭老头自从拔了yīn毒后活得像个佛系小公举,生意懒得做、车懒得开、每天就钓鱼聊天晒太阳,出门就宁可打车、要么就是叫我开车。
小乔一回来,他就跟小乔撒娇、要吃要喝还要捶背,一言不合就“哎哟喂”的装可怜。
一个四十几岁不到五十的大男人活得如此“厚颜无耻”,也是我和小乔惯着他。
用老爹的话来说:我儿子自立了、娶媳妇儿了、能挣钱养一大家子人了;我女儿出嫁了,老公还能庇护家族,我还cào什么心、劳什么碌?
活得像一条咸鱼。
只有嘴巴喜欢动。
“可不是么,我觉得这sāo婆娘一定没仔细tiáo查过咱们家,不过你成肃叔叔去帝都进修去了,她估计也不知道。”我爹吃着芒果干,瞎指挥我开车:“诶,臭小子,你看前面那岔路是不是有障眼法?”
“什么障眼法,你老花眼了吧?”
“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老花眼!”
“叫你别躺着打游戏你不听,活该视力下降……那明明就是个障眼法,还问是不是?你越活越回去了啊?”我一脚油门就往田坎上冲。
这种简单的障眼法我见过几次了,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行走yīn阳的人能看出端倪——用法术掩盖的地方,通常会有一些朦胧的雾气,尤其是sètiáo。
正常世界的景物是真实的,而借助yīn阳之力、道法异术弄出来的东西,始终“不融0;151472013005228于世”,比如周围是青天白日,而有障眼法的地方,sètiáo就会黯淡些——毕竟不是天生的。
现在是凌晨,周围黑得不见五指,那片障眼法遮盖的岔路口居然是破破烂烂的石头路——刚铺好石头、还没修好的山路。
“哎唷,这好车跑这种山路,好心疼啊。”老爹嘟囔着按下车窗,探头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老家伙就是故意作死,一股yīn风吹进来,吹得我们后脖颈汗毛根根直立。
“嘿嘿,就是这条路没错了……”老爹“以身试路”还得意洋洋。
“你这老家伙是有恃无恐啊!”我好气又好笑:“你别以为女婿是冥王大人就胆子肥了!”
话音刚落,车子碾到一块大石头跳了起来,后备箱里那红sè铜线层层捆扎的皮箱也按捺不住寂寞,开始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