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庭这男人犹如一道光,不接近时渴求,但一旦接近了就很灼伤人,令我很恐惧。
段北庭是一个容易反反复复,又容易推开我的人,他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固执己见。
就像这次推开我一般。
未曾想过询问我的意见。
他轻声的问:“运儿,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道:“段北庭,你受的伤很重,先睡吧。”
段北庭突然厉声道:“你看着我!”
我转回身,静静地望着他。
他举起自己的手掌,问:“这是什么?”
“戒指,你曾经给我的求婚戒指。”
“时运,你非得这个点气我?”
怕他情绪激动,我过去握紧他的手道:“段北庭,我没有想着气你,有什么事明天说好吗?”
他瞪着我道:“那你亲我。”
我:“……”颇有些无语。
段北庭是打算做赖皮的事了。
我垂着脑袋吻了吻他的chún角,段北庭伸手猛的贴住我的后脑勺压向他的chún瓣,他的薄chún变形,我愣愣的望着他深沉的双眸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该拿他怎么办呢?
“段北庭,先睡吧。”
他把我搂上了床,不顾自己的伤势紧紧的把我搂进了怀里,我依偎在他的身侧突然觉得温暖。
很久,没有被他这样的抱过了。
我凝着呼吸躺在他的身侧,渐渐的,我听见他的呼吸平稳,睁着眼睛到天明时我才起身离开。
等会段家的人会守着他,我不愿和他的母亲遇上,毕竟他的母亲恨我入骨,我不愿和她起什么纷争,为了段北庭,我希望大家都和睦。
回到时家以后我觉得身体异常的疲惫,洗了个澡就窝在席宸锡的怀里睡下,席宸锡的手臂搂紧我的肩膀,嗓音低哑道:“还好,还记得回家。”
我缄默,睡在他的怀里。
以后我会尽量的和段北庭走开。
我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只能被另外一个人拥有,什么*之内的其实是很掉价的东西。
我与段北庭没有任何的关系,刚刚我就不应该心软的去亲他,这样我对不起席宸锡。
更对不起我自己。
再次醒来时快到晚上,我睁开眼睛迷茫了一会,偏头看见席宸锡,他一身黑sè的西装坐在床边,眉目冷酷又柔和,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心说:“他昨晚想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我有了席先生。”
席宸锡的眸子闪了闪,问:“你想吗?”
我摇摇头笑说:“我只想跟着席先生。”
我不能再辜负席宸锡。
“席太太,明天陪我回a市。”
我愣住问:“回a市做什么?”
他淡淡的道:“登记结婚。”
“我……席先生……”
他轻声的问:“傻瓜,我们能登记吗?”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见我不说话,他又轻声道:“他刚刚给你打过电话被我接了,他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凝着声音问:“什么事?”
“你一年前签的那份离婚协议没有走法律程序,也就是说,我的席太太依旧是他人的段太太。”
我身体僵住,恐惧的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