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说:“我觉得像你这样的性子应该和沈家合不来,既然合不来就没有打交道的必要。”
“我的确不在意沈家,但是我母亲却非得让我参与这趟浑水,毕竟是我母亲的哥哥,说到底她心里也难受,她难受我就没有不帮的理由。”
“沈总是个孝子。”我说。
“时总与想象中的不同。”沈青温雅的微笑,承诺说:“以后在美国,我会是时总的力量。”
沈青没有成为我在美国的力量,而是成为了以han在美国的力量之一……很小的一部分,但却真实的存在,以han很擅长的利用任何人。
我笑了笑,说:“我是见你真,才帮沈家的。”
“谢谢时总解决我的麻烦。”
沈青离开以后我对阮庭说:“沈慧那边的事还是按计划进行吧,答应了宋伽南的就没有反悔的道理,算是给宋伽南的一份礼物……毕竟他对段北庭衷心,就凭这份衷心我也会考虑帮他的。”
阮庭道:“是,时总。”
在公司待到下午我便自己开车去了段北庭的公司,有些事需要当面和他谈,趁着现在有时间早点解决,因为举报文件会在下班以前交到举报处,晚上的时候中央恐怕就没人急着下班了。
因为是时总,所以到段北庭的办公室畅通无阻,他的助理带着我进去对垂着脑袋看文件的段北庭说:“段总,时总说有事同你商量。”
段北庭猛的抬头,眸光里有微微的惊讶。
我笑着说:“有时间吗?”
他轻声问:“不是约在晚上了吗?”
“有急事,需要马上处理。”我说。
助理懂事的离开,段北庭起身为我拉开椅子,嗓音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有一个可以让段家存活的法子。”
段北庭愣了愣,问:“什么法子?”
“要想让南京旧案的热度下去,只有让tiáo查南京旧案的负责人本身出问题,一把手动不得,但二把手赵金承却问题百出,我打算拿他开刀。”
段北庭坐在我对面,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淡淡的问:“这个法子是谁想的?”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一愣,说:“是席先生。”
“我一猜便是他,这种反过来弄人的法子也只有他能想,中央的根基可比我们稳,你凭什么就觉得举报了赵金承就可以让这件事消停?”
段北庭的问题很一针见血,我抿了抿chún,解释说:“到时会用时、薄、陈三家的名义举报,三家的政治势力……比想象中的qiáng大。”
“你愿意为了我拉时、薄、陈三家下水?时运,你这样做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段北庭的语气淡淡的,他问我这样做的意义又在何处呢?他是想问我还对他有情吗?
我看向他,默了一会说:“南京旧案的麻烦是因我而起,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会救段家。”
“哪怕知道自己一旦被牵扯进这个案子就会脱不了身,哪怕知道自己只有赢才会有完全退出去的可能,你都会救段家?”段北庭chún边噙着一抹笑,说:“时运,你这次又自私了。”
我咬住chún,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