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现在痛的厉害,但我咬牙不吭声。
他淡淡的问:“哦,见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瞧瞧而已。”
他淡淡的:“哦。”
他突然脱*上的西装扔在我的身上,冷漠的说:“我去找我的人,你在这儿等一会。”
“你的电话还能用吗?我的手机掉了,我给我的人打一个电话他们就过来接我了。”
“坏了,你在这里等五分钟。”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那抹背影,我总觉得很血腥。
总感觉他一直活着yīn暗里,因为他脚步去的那个方向就是周围最暗的地方。
是月亮照不到的地方。
待他离开以后,我忍着脚上的痛顺着原路返回,在小树林里撞上阮庭,他看见我的糟糕模样赶紧将手里的毛绒大衣给我披上拥着我离开。
在车里我一直发抖,阮庭让人将空tiáo的温度tiáo大,又拿了几件衣服给我裹上才询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的坦诚告诉他。
阮庭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时总也算无缘无故的受了一场罪。”
那晚阮庭紧急的tiáo了一架直升机送我回北京,一回北京我就在医院住院,情况很糟糕。
我高烧不退又加上脚扭伤导致轻微骨折,在医院里整整的住了一个月的院。
出院以后我就去找段北庭。
但他还是拒绝见我。
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回家,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公寓,是的,是他在北京的公寓。
自从段北庭入狱以后,他的母亲就开始百般的刁难我,刚开始我会忍受,可是越到后来她越来越过份,直接见我就给我泼水摔碗。
段北庭的父亲看见就劝我先回时家住,他说等段北庭回来以后再接我回去。
我想也是,段北庭只要在监狱里,他的母亲就不会放过我,小女人的心思很简单,我欺负了她的儿子,那她就要一个劲的欺负我。
只不过我没有回时家,而是回了段北庭的公寓,还好我一直记得他公寓的门锁密码。
仔细的数着时间,段北庭还有四个月出狱,我白天在段家工作,趁着中午才去找他。
虽然他没有见我,但我觉得这样做很有意义,至少他在用他的态度回应我。
虽然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欢喜。
日子一天一天的数着,在这期间我听时琛说萧九月对他的态度放软了,而且陈深跟薄光也订了婚约,陈桐也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切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四个月的时间很漫长,段北庭出狱的那天我去接他,在监狱门口他穿了一件白sè的衬衫目光淡淡的望着我,六个月不见他冷漠了许多。
我走近他,他却绕过我先进车里。
我跟随上去紧张的坐在他的身边,但视线一直偷偷的打量着他,长达半年的思念在此刻崩溃,我忍着发红的眼睛按耐下心中的酸楚。
是的,酸楚。
段北庭的眼眸里再也没有我的身影。
段北庭没有回段家,而是到了他的公寓,我小心翼翼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但进电梯时,他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时运,我们离婚吧。”
短短的七个字感觉夺走了我所有的力量,我抬头望着他,他手掌斜斜的揣在裤兜里而视线没有看向我,我忍下心里的颤抖、难受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话?你不是说还要举行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