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时他还在睡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英俊的lún廓令人流连忘返。
段北庭的呼吸平稳,他睡到晨曦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脸上时他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他恍惚的看了我好一阵,才说:“早安。”
我趴在他xiōng口上笑说:“早安,段先生。”
他神情恍恍惚惚的,随即嗯了一声坐起身子,我顺势滑落在他的双腿上,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低低的问:“现在什么时间?”
“九点了。”我平躺在他双腿上,望着他的眼睛,犹豫的说:“我下午可能要回北京。”
他问:“可能?买了机票了吗?”
段北庭的眸子很沉很黑,他手指贴服在我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我舒服的叹了一声说:“昨天就买了下午飞北京的机票。”
他淡淡道:“嗯,待会我送你。”
他没有问我回去做什么,也没有问我归期。
我原本想告诉他,可是我却拿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回这边,再说也快到郁年的生日了。
段北庭中午替我做了午餐,在离开岸渡以前他还亲手给我化了妆容,选了衣裙。
就像回到曾经刚相识时。
“做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没错的。”段北庭替我描眉,嗓音又淡淡的说:“你曾经是不会化妆的,所以我私下跟着我姐姐学了一段时间。”
段北庭有个表姐。
我微微的抬着头问:“那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是你天天给我化的妆?是在部队里吗?”
段北庭眯了眯眼打量着我的眉形,他用笔淡淡的描着说:“我在部队算有些地位,所以能将你安排进去,那段时间的确是我天天在给你化妆,能让你漂漂亮亮的见我的战友。”
我笑:“我即使不化妆也没有丑的不能见人,再说在部队能有个小媳妇能让多少人眼红?”
段北庭难得的笑了笑:“他们的确眼红。”
我很想记着曾经在部队里的事,记着穿军装的段北庭,可是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段北庭送我到机场,在分离的时候他很沉默,chún边噙着一抹笑却不言不语。
他很镇定,也很坦然。
我心里突然有些慌乱,感觉要失去什么一般,我qiáng制压住这股子不适说:“我走了。”
段北庭依旧沉默,我伸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说:“段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段北庭垂下脑袋,眸子炯深的望着我,他抿了抿chún瓣,良久问了一句:“爱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疑惑。
“没什么。”他转移话题说:“去赶飞机吧。”
我伸手拥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的气息说:“我回北京会带儿子去游乐场,也会教他写中文。”
“嗯,天冷记得保暖。”
在飞机上望着窗外云层时我心里很难受,到北京时我觉得头晕沉沉的,我伸手揉了揉堵塞的鼻子有些郁闷,怎么就感冒了呢?
时琛派了司机接我,我坐在车上打开手机点进邮箱看见昨晚阮庭给我发的邮件。
点进去的那一刻我傻怔在远处。
我忍着心里的颤抖给段北庭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我又忙给阮庭打电话。
他接起的那一瞬间我问:“你在哪儿?”
他轻声道:“时总,我在北京。”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