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道:“倘若他以后真的和薄光结婚,那薄光一个二十岁的丫头片子就成了我婶婶!时小运,我喜欢的丫头要成了我婶婶!”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陈桐气急败坏以后,问:“萧九月现在怎么样?听说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结婚了?”
“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
我想了想问:“你打算写多少的礼金?”
陈桐坚决道:“一百块都不给!”
回到郊区别墅我看见侄儿正抱着以han,他将她抱在怀里用英语温柔的哄道:“以han,摔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哥哥小时候经常摔跤的,你别哭,这样,等会哥哥给你一块糖果好吗?”
我走到盛朗的身边问:“以han摔了?”
盛朗收回放在以han身上的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嗓音苏道:“刚不小心摔了,哭了。”
我从侄儿手中抱回以han,跟随在盛朗身边说:“听姑姑说以han的中文挺不错的。”
盛朗想了想说:“她不会用中文喊哥哥。”
我将以han递给盛朗抱着,笑说:“等她再大一点应该就会了吧,其实她挺聪明的,我听姑姑说她每次想吃糖就会哄着他们。”
盛朗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又酥又温柔的夸道:“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盛朗的手掌扣住以han的后脑勺,说:“我将以han带进房间,她的身上摔的都是雪。”
我说:“嗯,去吧。”
等盛朗抱着以han回房间后我同姑姑说了两句话就回房了,打开门看见盛朗正在给以han擦手,而她的小脚却蹬着盛朗的下巴。
我问:“她nǎi瓶在哪儿?”
“在我衣服兜里。”盛朗从衣服里取出交给以han,她抱在怀里吸了半天突然停住不动。
盛朗无奈的笑着说:“她niào了。”
我赶紧将她抱进浴室给她换裤子,出门看见盛朗已经离开,随之消失的还有她的裤子。
十分钟以后盛朗敲门,温和的语气说:“姑姑,我把以han的裤子洗了,你们早点休息。”
以前那个既像段北庭又像陈深的男孩在一年时光的打磨下变的温柔体贴。
他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戾气。
我抱着以han躺在床上,手指勾着她的小手指问:“以han,你喜欢盛朗哥哥吗?”
以han笑了笑,声音含糊道:“嗯。”
我笑着问:“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以han长了牙齿,她笑的开怀。
我听见她说:“妈妈喜欢以han。”
她说的并不是很清晰,但勉qiáng能听懂。
我难过的说:“以han,你除了三个哥哥以外其实在北京你还有一位哥哥,他是你的亲生哥哥,只是妈妈暂时不能带着你回去找他。”
以han还小,她不懂我的意思。
她望着我发呆最后闭着眼睡去。
十二点钟平安夜来临的那一刻我给段北庭打了一个电话,我笑着问:“你睡了吗?”
他沉默许久,说:“睡了。”
以han,你爸爸赶上了你的生日。
你在梦中听见他的声音了吗?
我低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段北庭默了一会,我听见他问:“生你的气你会在意吗?”
“段北庭,我后天就回北京找清辞。”
“运儿,虽然我段北庭的儿子不会真的不认你这个母亲,但你也别让他从心里疏离你,他年龄小你要让他觉得有安全感。”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