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姑姑跟前的两个侄儿是姑姑的外孙儿,姑姑的女儿和女婿是爱尔兰高官,从政后一直忙碌没有时间养两个孩子。
我现在也压根没想到我怀里的以han从知事后对政治很感兴趣,在爱尔兰跟着两个从政的亲戚学习,后来直接跑到美国读国际政治。
我抱着以han回姑姑家,走出机场看见眼前白茫茫的大雪有些微怔,姑姑笑着说:“爱尔兰今年的雪比以往都多,挺漂亮的。”
是啊,很像我曾经住的那座城市。
回到市区别墅我将从国内带的礼物分给两个小侄儿,又给姑姑姑父分摊礼物。
晚上以han睡下后我望着窗外家家户户璀璨的灯光有些茫然,索性打开门去街市。
街道堆积着白茫茫的雪sè,我裹成一团球走在路上,路过一个面包店时看见一个十几岁的黑发少年视线定定的望着橱窗里面。
他穿的很单薄但显得很有气质,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站在他身旁问:“你饿了?”
他猛的偏头目光冷冷的望着我,眼眸深处是极度的防备和冷酷,他斜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开,离开的背影很孤傲也很傲娇。
像极了陈深又像极了段北庭。
我很诧异,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居然有这么令人感到惊愕的眸光?而且他的脸很帅气,lún廓分明,像一把随时出鞘的锋刃。
像对所有的人设了心防。
他消失在夜sè里,我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随即进面包店买了一袋面包又买了几瓶牛nǎi,想着用这些当明天早上的早餐。
我沿着璀璨的灯光走了很远,期间接到段北庭的电话,他问:“到英国了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我望了眼爱尔兰的夜空,天空飘着白雪,我说:“到了,在酒店。”
他说:“嗯,早点休息。”
眼看他要挂断电话,我出声喊着:“段北庭……”然后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呢?
他性感的“嗯”了一声问:“怎么?”
“昨天不是安全期,我吃了避孕药。”我说。
他那边沉默了,半晌挂断了电话。
我伸手捂住肚子随即找到一家药店买了避孕药,就着矿泉水一口气喝下。
没有任何的犹豫。
此生绝不能再有其他的牵扯。
我往回走的时候又看见那个小男孩,他蹲坐在面包店门口冻得瑟瑟发抖,我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修长的手指被冻的裂开。
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在大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sè卫衣以及露出脚踝。
我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面包店的老板出门赶着他恶声道:“你天天都蹲在我店前客人还以为我虐待孩子!我真后悔给你施舍了两块面包,导致你跟个狗似的以为我很善良所以天天赖在这里不走了!你赶快离开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用的地道的英语,可是我却完全听懂了,他怎么能将孩子比喻成狗呢?
那个小少年目光冷酷的看向他,抿了抿chún似想说些什么但终究选择落寂的离开。
等他离开以后我跑到面包店用英语问:“那个小男孩是谁?他难道没有家吗?”
老板见我撞见有些尴尬,用英语解释说:“他就是一流浪小孩,在这边待了三个月了,身上的衣服以及吃的都是这个街道的邻居捐赠的,但时间一久大家的爱心被消磨殆尽了。”
我问:“没有政府管他?”
老板无情道:“流浪者那么多谁会管他?”
我咬了咬chún离开,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我还是选择跟了过去,直到后来很久我才明白我为什么跟过去,因为他和段北庭陈深太像,但却比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