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态度惹的段北庭爆发,他直接将我连着被子一起给扔在地上,我怔了怔说:“如若你不愿意我待在段家我可以马上离开,等明天早上的时候我派人来接孩子。”
段北庭蹲着身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目光迎上他的,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我,他的眸心里是堆积的狂风bào雨以及yīn糜,他冷冷的问:“你有点像我讨厌的那个男人是指我吗?那个令你感到han碜的人也是指我吗?时运你胆子真大,竟敢给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你以为我们两人的婚姻算什么?一张纸吗?”
在酒吧的那个人是他。
难怪很像,的确是我喝醉了。
我无惧的望着段北庭,好笑的说:“你别自欺欺人了,也别哄着我玩了。如若我当初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没有过法律程序,段家会将企业的股份转给你?没有段家的股份你会同意自己的公司融资?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太好骗了?”
段北庭一怔,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的时候萧九月就说你要继承段家,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但我没有选择质问你甚至觉得怀了孕能忍一口气算一口气,只是我压根就没想到你会像五年前那般再次选择沈慧……你选择她也没有错,毕竟那个时候我们在法律的关系上早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很佩服自己,面对他姑且算的上镇定。
闻言段北庭的眼角有微微的湿润,他低声问:“运儿,在你知道兜兜离开的时候难过吗?”
兜兜早已经不是他口中的兜兜。
她叫时卿,小名以han。
我故意戳着他的心窝子问:“我为什么要难过?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再说又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的,我凭什么难过?”
段北庭忽而将我搂进他坚硬的xiōng膛里,我抵着他的xiōng膛感受着他澎湃压抑的情绪,他哑声道:“运儿,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对。”
然后呢?
他说:“原谅我好吗?”
我伸手悄悄的捂住心脏的位置,语气平静轻柔道:“段北庭,你是清辞的父亲,所以我祝你以后的路鲜花常盛开,愿你仰望星空,愿你遇到这样的一个妻子,你要的她都能给你,哪怕是门当户对亦或者是乱世春秋。”
我心里默念他孤苦无依一辈子。
段北庭松开我,眸心炯深的盯着我,他沉默半晌才喃喃的开口问:“你什么意思?”
我反问:“你不明白吗?”
对待敌人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最平静的语气送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我时运拿的起放的下,不过一个段北庭而已他没理由伤我一次又一次!
段北庭直接甩手离开,门砰的作响,我望着窗外的月sè心里平静的厉害。
段北庭,我用七年的时间买了一个教训,沈家会付出代价的,而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我就躺在地上的姿势裹着暖气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怀里多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我睁开眼笑了笑将他搂进怀里。
段郁年快六岁了吧,小男孩越长越帅气,眉眼也越来越像段北庭了。
他睡的很安详没有任何的忧愁。
但他却不知道他的母亲正在用恶毒的言语撕裂他父亲的心,甚至还不觉得满足。
难以满足,我所受的伤难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