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我开始以平静的心态等待孩子的降临,在前一天时琛赶到乌镇陪我。
一个月前萧九月生下萧一诺,待她生下孩子以后时琛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以及孩子。
我委婉问过萧九月,她说:“等孩子喝够一个月的母*再交给他,让他别急。”
我如实转告,时琛失落问:“她没提自己?”
“她压根就不打算和你破镜重圆。”
我戳破真相告诉他。
此后,时琛不敢再问。
我的孩子重新取名,是时琛改的,他说:“你和九月真别扭,孩子都要跟着母亲姓,既然这样就叫时卿吧,萧一诺的小妹。”
孩子生下的那天差点难产,原本打算剖腹产但在我的坚持下孩子终究顺产出生。
时琛听说我这样一直责怪我,他抱着时卿愉悦道:“我还是第一次抱时家的小辈。”
萧九月生的孩子,目前他见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抱了,萧九月刻意的躲着他谁也没有法子,现在众多人中她唯独与我还存在联系。
生下孩子的那天恰巧平安夜,时琛试图抹杀段北庭的气息,他给兜兜换了一个小名。
叫以han。
时琛说她生而不易,在冰凉han冷的海中走过一遭,所以取名以han,已han。
她已经历过han冷,望她未来暖似春风。
在乌镇坐了月子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将以han送到爱尔兰姑姑家。
爱尔兰姑姑算是时家比较远的表亲,但因为时琛小时候在爱尔兰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心里对这个姑姑尤其的放心。
时琛放心的人我肯定也放心。
时琛陪着我去爱尔兰安置以han,临走的时候我却依依不舍,以han离开我的怀抱总是哇的一声哭出来,时琛见此直接拉着我离开。
在机场的时候我流着泪,迷茫的问时琛道:“我扔下她回国究竟是要做什么?”
“做一切能做的,比如报仇雪恨!”
是啊,我要向沈家报仇。
回北京的那天距离新年不远了,我回北京做的第一件事就去见了陈深。
事隔六月再次见他总有种沧海桑田的错觉,我笑着说:“以han在爱尔兰,我是……”
陈深的chún角微微一笑,接过我的话说:“以han太小,留在爱尔兰也好。”
他总是那么懂我的心思。
我好奇问:“陈桐呢?”
闻言陈深眉头一皱,冷清的语气解释说:“他将陈家丢给我以后要么就在警局混日子,要么……就是跑到a大去胡闹,倘若猜的不错,他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去a大的路上。”
a大是薄光读研的学校。
我想起我在怀孕期间,陈桐经常打电话问我怎么取悦薄光的事,那时我有些无奈,因为我私心觉得陈桐是追不上薄光的。
并不是陈桐差劲,只是薄光喜欢的性格是陈深那般的,他们薄家的男人都是这般性格!
冷漠、孤僻、睥睨高傲。
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我不能直言的打击他,所以还是按照自己的经验给他出了一些主意,只是这些主意都没有派上用场。
原因很简单,虽然读研是真的,但薄光去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间薄光都在乌镇待着,给我孤寂的人生一点温暖。
薄光在乌镇住的日子是诗意的,她每天晨起都会泡一壶茶水,随后就开始作画,她画过乌镇的晨曦和晚霞,画过乌镇的河水与房屋以及画过热闹的集市以及集市中的那抹清影。
那抹清影是她想象中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