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到她身旁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如若妈晓得你将她的jīng髓学成这样非得气死不成,你看看像不像乌龟在白纸上爬行?”
我垂眼一看,薄光的毛笔字的确稍微差了些……呃。应该说比我写的更差,很像乌龟尾巴在白纸上爬行,深深浅浅模糊成一团。
薄光丢下毛笔,鼓着脸道:“那哥哥帮我抄?四个小时起码也得写一百张大纸。”
薄时冷“呵”一声,丢下我们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薄光无所谓道:“他不在部队,天天跑这儿找我的麻烦。”
“他担忧你。”我笑。
我这时才询问:“你的伤怎么样?”
“养了一个多星期,好的七七八八了。”
陈桐却yīn沉着脸问:“怎么受的伤?”
薄光无所谓说:“外出任务,小伤而已。”
对于薄光自己来说的确是无所谓的伤,但对于陈桐来说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而他对此还有心无力。
这份无力是属于他自己的瞎*心,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同她说话。
有时候想关心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就连警告她要多照顾自己也会失去那份勇气。
毕竟,她不是他的谁。
他没有立场替她*心以及质问。
所以在薄光无所谓的解释了一句后陈桐便缄默了,他没有再出声多言的立场。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恰巧这时手机响起,我取出来看见宋靳的号码。
我略有些疑惑,出门接起问:“有事?”
“此刻在威海?”
这抹清淡的语气让我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我压抑着心中的澎湃问:“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你觉得还有谁知道?”
还有谁?唯独一个段北庭。
他连这些都告诉她吗?
我好笑说:“怎么?有事吗?”
输人却不愿意输气势。
沈慧淡淡道:“等我两个小时,我们在威海见,在你曾经跳下去的那片海域见,有些事我需要和你谈谈,放心,我保证不会害你。”
我缄默,qiáng制镇定。
沈慧默了一会问:“你敢吗?”
我正欲答应,听见里面一个bào躁的声音道:“沈慧,你拿老子的手机做什么?”
手机挂断,我内心觉得茫然。
沈慧知道我将她拉黑,所以用宋靳的号码给我打过来,但她为什么会约在威海见面?
她有什么计划吗?
沈慧究竟想做一些什么?
我浑噩的回到病房,薄光见我这样问:“有什么心事吗?”我如实的告诉她沈慧的事。
薄光眉头一挑:“别理会那个白莲花。”
薄光是不喜绿茶婊加白莲花的,虽然沈慧比起萧柔要成熟的多,但听薄光这样评价我心里依旧觉得好笑,觉得这词挺适合沈慧。
陈桐犹豫了一会,告诉我说:“小叔知道你在威海,你给我打电话时他恰巧在我身旁。”
我哦了一声觉得没什么。
两个小时以后我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但我知道是沈慧发的,她让我一定要赴约。
她说她会告诉我真相。
我在病房里坐了一会还是决定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