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并不是她的地盘。”
陈深冷着脸说这话,恐怕谁都会当成威胁。
我笑了笑:“的确像胁迫。”
陈深怔了怔,随即笑开。
他陪着我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我拿着手机给乡下的舅舅打了电话。
告诉他们赵金燕去世的事。
他们要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我低声说:“舅舅,我明天会带着我妈回老家安葬,你和姨在那边安排一下,给我妈捣鼓一块地。”
“嗯,舅舅知道了。”
挂了电话以后我出神的望着天花板,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我看都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一个欢脱的声音传来:“阿姨,你在做什么啊?”
我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勉qiáng的笑着问:“你又将段北庭的手机偷了出来?”
段郁年欢脱的笑着:“我怎么会偷?我是光明正大的从他手里边拿过来的。”
他的声音很有治愈的能力。
我忽而说:“谢谢你,郁年。”
“啊?为什么突然谢我?”段郁年懵bī。
我咬了咬chún,难受的说:“阿姨昨晚受伤了,阿姨的妈妈也去世了,阿姨现在很难过,谢谢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很感动。”
“时运,在哪里?”
段北庭的声音,他一直都在听我和段郁年说话,我缄默将手机放在枕头边。
“时运说话!”
我沉默,并不愿理会他。
“时幸,等着哥哥。”
我神情一怔,段北庭刚刚称呼我为时幸,他……纠结了这么久终于肯面对我了吗?
我挂断电话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原本想睡觉但是脑海里成了一团浆糊。
段北庭刚刚说,时幸,等着哥哥。
他那片刻的柔软全都给了时幸,段北庭脱口的那一瞬间我便明白他还在意时幸。
五年前的时幸称呼段北庭为哥哥?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的三个小时,正打算起身去厕所的时候病房突然被大力推开。
我看着他一怔,段北庭一如既往的英俊,他眼睛慌张的望着我,随即将我猛的抱入怀里,轻声温和道:“时幸,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的气息熟悉且冷冽,我怔了怔,推开他提醒说:“我是时运。”时幸和时运终究是不同的,时运没有那年的记忆。
段北庭又伸手将我拥入怀里:“我知道你是时运,也知道你是时幸,无论是时幸还是时运,你们都是我喜欢的那个女人。”
我又一怔,段北庭是在告白?
我带着侥幸的语气问:“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