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许久,突然问:“你怕我吗?”
我怕吗?我只是怕一些不知道的事。
我盯着他摇摇头。
陈深手掌忽然探上我的肩膀,将我猛的拥入怀里,我一愣正欲挣脱,却听见他悲伤压抑的声音说:“阿运,我弄丢了你五年的时光。”
五年……
那就是十九岁到二十岁我去的南京。
但听他叫阿运,我心底为何会这么痛?似有一股什么力量牵扯着我,让我痛不欲生。
我突然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文件也悉数掉入地上,陈深紧紧的将我扣在自己怀里,安抚的语气道:“别怕,阿运,我在这里。”
我怒道:“你放开我!”
陈深无奈的松开我,他微微低着头的眸子似压抑了太多悲伤,也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
我蹲*将地上的资料一一的捡起来,语气慌乱的说:“陈深你别这样,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是qiáng行给我添加记忆。”
“时运,你十九岁的时候进入市警局实习,实习三个月后因能力突出,又因那边的形式需要,你被tiáo往南京三个月参加一起案件tiáo查。我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你,你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我,你甚至认识了很多朋友,可你都忘了。”
“闭嘴!陈深!”
他说的,正是我想知道的!
可是我却开始恐惧失忆的那部分记忆!
陈深识趣的闭嘴,我站起身看着他冷漠的一张俊脸,抱歉道:“不好意思,陈局。”
我刚是让我的领导闭嘴!
我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陈深摇头,他温柔的声音说:“你暂时不愿知道,我也不qiáng迫你。你现在这样好好的活着,平安喜乐的站在我面前,是对我最大的恩惠。”
我错愕,陈深径直离开。
我将文件整理归纳好后也离开档案室。
期间一直想陈深说的话,他和萧九月的话没有入差,我真的去南京实习了三个月。
我坐在公交车回家的路上给继父打了电话,他接起来特疑惑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平常几乎不联系他。
都是他主动的联系我。
我直接出声询问:“叔叔,我十九岁在警局实习的时候,是不是有一年的时间没有住在家里?”
萧九月说我实际离开了一年。
从实习开始我就住在家里的,如果离开或者消失一年的时间,继父不可能会忘记。
“我想想……没有这回事吧?我记得你实习一直在家里,你妈妈还经常和你吵架呢。”
继父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
他的话和陈深的话对不上号。
但萧九月却又不可能骗我!
我开始陷入了迷乱之中,真相是什么我也无法窥探,毕竟我对曾经的事一无所知。
“谢谢叔叔,那我先挂了。”
“阿运,你妈妈说你要和她断绝关系,虽然我知道她做事不对,但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我看向公交车外匆匆而过的人流,解释道:“叔叔,她总是无所忌惮的打我骂我,只有这样她才会暂时的消停,而且最近我经历了很多事,我连自己都应付不过来,怎么有jīng力去应付她?”
继父温和的声音说:“是你受委屈了,她那边我也劝不动,希望有一天你们的心结能打开。”
家里最大的敌人是我的母亲。
反而理解我的是我的继父,那个在我妈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事事顺从我妈的男人。
甚至帮我的也是陈锦乐。
虽然不想比较,但我妈和李小萌是一个性子的人,我想在若干年后李小萌可能会像我妈一般对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