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出十五分钟后我又立即返回机场。
人cháo涌动的机场外,再也没有那个挺拔而立的身体,他是真的离开了。
段北庭在我的记忆里。
是很陌生的存在。
他的家世。他的亲人就连他家住哪儿的都一无所知,而且他的朋友我只记住一个宋靳。
一个我压根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却暗地里骂我是破鞋的宋靳。
沈智,时幸,未婚妻。这几个词语在脑海里游荡,弄的脑袋里一团乱。
乱七八糟的!
倘若段北庭从北京再也不回来,那么我和他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
哦。对了!
我和段北庭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所以。他会回来的。
我懊恼自己的冲动,但想开以后心情又好了很多,随即tiáo转方向开着车离开。
我回岸渡拿了简历。随后通过在网上联系的几家公司去应聘。没想到连连碰壁。
待遇谈不拢。
与理想中的相差太远。
如今我是高不成低不就。
我将车停在市警察局门口发呆的时候接到萧九月的电话。她欢喜问:“喝酒约吗?”
“我身体不适,得过段时间。”
我还受着伤。不能碰酒。
而且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还要跑一趟医院,去医院检查也是让自己放心。
萧九月提醒道:“但你生日。得约啊。”
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却压根没有感觉,我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说了声好。
段北庭送我的戒指与他手上戴的那枚很神识。而他却警告我,别多想!
或许就是我想多了,毕竟戒指都长的差不多,段北庭给我挑了个类似的也说不定。
说到底是自己捕风捉影!
或许是自己在期待什么。
我刚想离开警察局去医院,车窗玻璃门突然被人敲了敲,我偏头看见来人愣了愣,连忙伸手摇下窗户笑道:“刘队,你今天在警局啊。”
“时运同志你离开警局都好几年了,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你都开上了豪车!”
呃,这车是段北庭的。
我尴尬的笑笑解释说:“朋友借我的。”
“局里的几个小兔崽子在楼上看见一辆豪车停在这,非让我下来瞅瞅是谁。”
可能是我停的久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打开车门下车,身子倚靠着车子问:“刘队,你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大案子吗?”
刘队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道:“队里最近也没什么事,就九月那边在tiáo查一件命案,最近我们都在蹲点。”
我没有提过,其实我和萧九月是一个大学的,她最后考了检察院,而我进了警察院。
我垂眼看着脚下:“涉及命案应该棘手。”
刘队弹了弹烟灰说:“就是棘手的案子她却暂且搁下,扔了一句将人盯住就消失了。”
萧九月失恋了,出国了一段时间。
她后台硬,工作的时候离开也没人敢指责她。
我说:“或许明天她就自动回来上班了。”
“虽然这案子棘手但也不急,只要把人盯住总能顺藤摸瓜的。”刘队掐灭手中的摇头扔在地上踩成渣,提议道:“外面冷,要不上楼?”
我摇摇头:“我有事,正打算离开。”
“警局的人来来去去,就我们几个老家伙留在里面的,其实有机会你可以回来。”
哪怕经过岁月的摧残,刘队脸上的笑容一直都很真挚,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