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知道他很难过,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段北庭的其他情绪。
比如……不确定的复杂情绪。
他在找寻答案,一直想要确定一件事。
“段北庭,节哀顺变。”
我不会安慰人,但他要提起。
段北庭眨了眨眼,忽而清浅一笑说:“都过去了,毕竟现在的段太太是时运。”
毕竟现在的段太太是时运。
他的话太能*。
我稳了稳跳的异常活跃的心脏,将脑袋抵在他的xiōng口处说:“段北庭,谢谢你。”
谢谢他给了我新的人生。
而且在没有依靠时家的情况下。
时家是心中的*,是老时的*。
老时离世的那一年他给我讲过他为何离开时家,他说他没有本事一直活在大哥的影子下,时家也没有人肯在意他,珍惜他。
而老时的确没有本事,为人懦弱。
那时的老时才二十来岁,在大学毕业后果断的和时家断绝关系,隐藏身份。
后来他的年龄渐渐大了通过朋友的关系认识了我妈。
之后便有了我。
但后来我妈*了,我是被老时带大的。
老时在离开之前告诉了我关于时家的事。
其实我知道他的意思,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时家是最好的选择。
但我的性子同老时一样执拗!
老时不接受的东西我也坚决不接受,所以再苦再累也没有麻烦时家任何一件事。
其实有一点很可笑!
老时去世之后,时家立即找上了我,想将我带回去教养,那时我问过一个问题。
问我的那位爷爷:“你一直都知道我爸爸在哪儿?也一直都知道有我的存在?”
“嗯。”
他们知道,知道老时病入膏肓,知道老时要即将离开人世,却对老时不管不问。
后来我问过时琛为什么。
他冷漠的说:“时家从不会qiáng迫任何人做任何事,他们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时家也随时都欢迎你的父亲回来,但至始至终都是他不愿意。这点,恐怕你的父亲比谁都清楚。”
所以,时家是最有人情味的。
但,也最冷漠。
我拒绝回时家,而时家也没有bī迫我,只是爷爷要求我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去看看他。
他年龄大了,喜欢儿孙满堂。
但偏偏,时家这一辈只有我和时琛两个人。
而且偶尔狼狈的时候,时琛也会出现淡淡的问一句:“要回时家了吗?”
不,我不愿回去。
老时的遗愿也是不太希望我回去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段北庭没有在房间,我打开门找寻整个别墅也没有人。
我以为他离开了。
但打开别墅门看见沙滩上迎风而立的男人,我忍不住的笑出声走到他身后。
海风很大,吹鼓着他的衣服,头发也凌乱不堪,但就是这样的他,偏偏也英俊非凡!
站在他身后十几分钟,我出声打破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