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给他倒一杯热水润润嗓子。
没想到刚转身,手腕就被人攥住使劲拉扯,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倒在段北庭的身上。
我靠!我身体伤痕累累,淤青也还没有消散,段北庭这样一拉我眼泪忍不住的掉落。
段北庭看见我哭了,连忙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房间里的灯光,伸手无措的擦着我的眼泪,嗓音却冷静问:“怎么哭了?爷又没打你。”
可能是最近的委屈受的太多,可能是心中的悲伤压抑的很重,眼泪流出来后怎么都收不住,我突然想起吴旭,那个我爱了几年的男人。
就像一场笑话,让我的周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看见段北庭关心的神sè,突然笑道:“没事,就是吴旭打我打的比较厉害,刚刚你一拉撞在你身上,一个没忍住就疼哭了。”
段北庭脸sè瞬间yīn沉下来,他放缓手中的力道,笑的异常残忍道:“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弄痛了还会哭?是我不对,擦点药早点休息。”
说完段北庭率先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我坐在沙发上许久,待疼痛消失才回房。
我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也涂抹了一些药膏,打开浴室门出去就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会和段北庭领结婚证。
明天也会去辞职工作。
更会去找新工作。
我闭上眼睛陷入黑暗,即便心里觉得难受和悲伤但也qiáng制让自己入睡。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打开了房门,我睁开眼看见穿着黑sè真丝睡袍的段北庭。
段北庭站在门边的个子快抵达门顶了,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我问:“要一起睡吗?”
他说的一起睡,只是简单的睡觉。
因为他知道我刚堕过胎不能行房事。
我恩了一声,段北庭关上门直接*将我搂入怀里,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柔。
他将我抱进他的怀里,手掌扣住我的脑袋,嗓音淡道:“你问过我几次,为什么我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拯救你,想知道答案吗?”
我问过几次,他都忽视了。
“嗯,答案是什么。”我问。
段北庭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chún瓣冰凉的感觉让我的身体一下僵硬,只听见他淡漠如水的声音解释说:“我一直都在观察你,从你睡了我以后我就在观察你能不能做我的妻子所以一直跟着你。”
这个解释令人半信半疑。
但这是最好的解释。
我嗯了一声,身体离他远了一点。
其实我心里很紧张,也很忐忑。
被褥里全是他的气息。
我怕有一天我会习惯,我会舍不得,我会想要的更多,我怕有一天我会很贪心。
段北庭伸手将我捞了回去,大掌扣住我的肩膀,声音不悦的警告:“别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
第二天是在段北庭怀里醒来的,而距离上一次也是那一场翻云覆雨的时候。
说起来,这是我和他第二次同床共枕。
而且,是有记忆的一次。
上次喝的烂醉,醒来都是迷迷糊糊的,恐惧和慌乱占据了所有的思维。
我望着他jīng致又英俊的脸,原本想伸手摸一摸,但最后还是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忍住了。
倘若这一下摸下去他醒了就说不清了。
我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起身但还是吵醒了他,他睁开眼定定的看了我好大一会。
随即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去浴室洗漱完毕出来,段北庭正愣愣的坐在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着我良久。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没有穿错也没有脏,我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疑惑问:“怎么啦?有脏东西吗?”
他猛的收回视线,说了声没事。
段北庭离开回了自己房间,但我却忧心忡忡,段北庭刚刚眼底看见的人貌似不是我。
就像透过我看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