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不是警察,他没办法向警察那样亮出证件就开始盘问,所以他只能希望酒店的人不要为难他。
要是酒店的人闭口不答,张业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权利?金钱?
想着这两个字眼,张业不免想到吴国富,吴国富算是把这两个字眼运用得淋漓尽致,并像个皇帝般高高在上。
张业不迷恋这两样东西,他只是觉得有时候这两样东西很重要罢了。
很多人活着都是为了权利和金钱,可张业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远大抱负的人,只希望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所以就算张玉佳是公司老板,他也没有想过让张玉佳赚更多的钱,反而是让张玉佳结束上海的工程后就金盆洗手。
有点小钱,有个小家,有个和睦的家庭,再来一份会让自己充实却不会忙的不可开交的工作,这似乎就是张业以前活着的目的。
不过自从接触交换,并推断出妻子可能有外遇出轨后,张业就觉得这一切变得那么的不现实。
要是在这之前,张业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可现在,他总觉得每一分钟的幸福中都掺杂着虚假。
妻子的笑容很甜美,可她在外面是不是媚笑横生地用身体面对不同的男人?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张业不知道,他现在只想查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酒店前,看着那两个正站在前台聊着天的女员工,张业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驻足片刻,张业还是走了进去。
请问一下,走到前台,张业微笑道,我是想来打听一件事。就是八月二十七号晚上凌晨左右,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白sè衬衫,灰sè包臀裙的女人被拎一个女人扶了进来,看上去就像是喝得酩酊大醉一样。
两个妙龄少女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妙龄少女就道:抱歉,我们不知道。
张业早就猜到是这样的回答,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就道:那个女人是我老婆,我想知道那晚她跟谁来这边过夜。
我们真的不知道,没办法帮上你,真的有点抱歉。
看着她们那很是职业的笑容,张业还能期待什么?
谢谢,说完,张业转身就走。
走出酒店,张业就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等等。
张业扭过头,就看到那个穿着黑sè高跟鞋的女员工小跑着接近他。
站在张业面前,女员工就问道:你是不是张老师?
张业,教初中的。
确定了身份,女员工就笑道:我叫陆雪,是陆坤易的姐姐,他去年是你们班的学生,今年就应该上初三了。
坤易的姐姐,张业道,我还记得那个小滑头,tiáo皮得要死,有次还趁我课间上厕所的时候藏了一只死蟑螂在我的教案里。
没爸爸的孩子就是那样子的,笑了笑,陆雪道,我们酒店有规定,凡是涉及到查询客人几点到酒店几点离开之类的,我们一概不做回复。就算对方有证件,我们前台员工也会先请示经理。不过你交过我弟弟,那次我中午没空给他做早饭,你还特意给了他五块钱,这事我可记得。都说好人有好报,现在就算是我替我弟弟报答你吧。
看着长得很秀气的陆雪,张业就道:那你赶紧给我说一说。
会想了下,陆雪就道:你妻子差不多是十一点四十分这样子的来我们酒店,扶着她的是一个比她年轻一点,头发还染成褐黄sè的女孩。你妻子看上去不像是喝醉,倒像是睡着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有时候我们酒店会遇到一些来开放的男女,一般都是女的喝得酩酊大醉的,不过我们没有权利去细问。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好,他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因为是两个女的,所以我就很有印象,呵呵。要了个房间后,那女的就扶着你老婆走进了电梯。那时候我还问那个女的需要帮忙不,她说她自己可以。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了。
我想问下之后有没有男人去过那个房间。
你倒是问住我了,我只是在前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