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健的寝室就在叱奴太后的隔壁,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并没有立刻上床,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不一会,叱奴太后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张天健静听了一会,见没有异样,迅速换上了紧身黑衣,以黑巾蒙面悄悄潜出了太后寝宫。
张天健前脚刚走,叱奴太后的鼾声便已停止。
她轻声走了出来,来到张天健的屋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面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
在夜色的笼罩之下,长安城显得无比寂静。
兴化坊的一座民宅的厢房内,隐隐透出了昏暗的灯光。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侠提着壶走了进来:“我给三位再添些热茶汤!”
三人当中的一个年轻人不满道:“这位郎君,茶汤我们的肚子已经盛不下了!不知你的主人何时才能现身?”
赵侠不卑不亢道:“这我不清楚,不过主人交待过,若三位等不住尽管离开便是!”
“你!”年轻人不禁语塞。
“诸位慢慢喝,我告辞了,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喊我,我就在屋外!”赵侠将水壶放在了桌上。
“多谢这位郎君,我们等得住!”另外一个中年人说话很客气。
赵侠点点头,转身出门。
“神举叔,这家主人到底是谁,为何搞的如此神秘兮兮?”年轻人忿忿道。
中年人缓缓坐了下来,异常沉稳道:“我怎会知道?不过,既然陛下让我们全都听他的,想必此人不是简单角色!”
三人当中唯一没有说话的那名文士突然插言道:“我倒觉得此人是能成大事之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看他行事如此小心,必是心思缜密之人!此时尚未现身,想必定是一时难以脱身!”
“王大夫,你猜得一点没错,我的确是好不容易脱身才来见你们的!”文士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个清脆地声音。
屋里的三人,谁也没有发现,一个黑衣蒙面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他矮小的身材,无疑是个小孩子。
“你是如何进来的?”年轻人霍地起身。
“你就是陛下所说之人?”中年人目光闪烁。
“怎么是个小孩子?”文士面上露出了惊异之色。
“三位稍安勿躁,我还是一一回答你们吧!”黑衣小孩径自坐在早已备好的一张胡椅前。
“这里是我专门设置与你们联络之地,引你们来的也是我的人,我想进来自然易如反掌。若我不是陛下所说之人,岂能在这个时间与三位在此会面?至于我……”
说到这里,蒙面的小孩取下面上的黑巾:“我叫张天健,现在是太后身边侍从,同时我也是帮助陛下除去宇文护的策划之人!”
尽管屋内灯光昏暗,但三人还是清楚地看见了面前的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