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公交车驶来,苏小棠赶紧跑上公交车,坐到了车厢的最后排,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虽然明明知道这是在逢场作戏,他必须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个废物,除了喝酒和玩女人,什么都不会,这样才会让他们卸下防备。
但是苏小棠就是好难过,控制不住地抹眼泪,控制不住自己一遍遍去回想方才的场景。
程述晚上回到私宅,见小丫头没有下楼来接他,有些反常。
他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房间没有锁,她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边,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述敲敲房门:“哎,我回来了。”
苏小棠没有理他,连头都没抬。
程述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将她的脸托起来:“我说,我回来了。”
“我还没有两个眼睛都瞎。”
小姑娘移开视线,不看他。
“怎么,今天炸jī没吃够,又改吃火.药了?”
苏小棠嗅到他身上浓郁的脂粉味,皱眉:“你太恶心了。”
他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好好说话。”
“你身上的女人脂粉味,熏死我了!”小丫头语气有些上火:“不要碰我。”
程述微微一怔,立刻松开了她,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去浴室,很快,于是传来水流声。
苏小棠又后悔又难过,兀自抹了抹眼泪,然后用被子将自己厚厚地包裹了起来,脸埋进枕头里。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这太任性了。
她没有资格在他面前任性,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男人的善良和怜悯,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闹脾气,而且还是明知他身不由己的情况。
……
程述这个澡洗了四十多分钟,出来的时候脸都被热雾晕红了。
苏小棠已经睡觉了,程述在她的门边站了会儿,然后轻轻关上了灯。
“对不起。”她声音里带了浓重的鼻音:“我不该那样说。”
程述宽容地笑了笑:“小pì孩也有炸毛的时候,快睡吧。”
苏小棠刚刚转过身,程述却已经替她关上了房门,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夜深,程述回了自己房间,倒床便睡着了,他每天要应付太多人太多事,实在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具柔软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窝里,从后面贴着他,小手也从腰间伸到了他的腹部,轻轻地捧着。
程述意识很沉,明知哪里不对劲,但他实在是不想睁眼了,就这样睡吧。
他睡觉从来不安稳,迷迷糊糊一个转身,便将小姑娘直接压在了身下。
苏小棠醒过来,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男人整个身体都压着她,她像个寄居蟹似的,死命从他肩膀下爬出来,大口呼吸。
程述察觉到身下不对劲,慢慢睁开了眼睛。
借着熹微的晨光,他和小丫头四目相对。
他猛地惊醒,连忙往后退了退,坐起身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跟你睡啊。”苏小棠躺在松软大床上伸了个懒腰:“你真行,弄得我腰酸背痛的。”
程述:……
小丫头片子萎靡了这么几个月,现在又活泼了是吧。
“谁让你随便进我的房间。”他揉了揉脑袋,指着门无奈道:“出去。”
她抱着软软的鸭绒枕不撒手,程述匆匆给自己穿上裤子:“行,那我去你房间睡。”
苏小棠连忙攥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