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喻舟睨了蒋仲宁,能让谢随心心念念的人,还能有谁。
“小丫头被吓破了胆。”丛喻舟对谢随说“一句话不敢吭,也没乱说话,我们都帮你看着她呢,放心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被吓到了”谢随望向丛喻舟“她知道我被关进去了”
蒋仲宁说“绝对不是咱哥几个讲的可以对天发誓”
谢随脸sè沉了沉,三两口扒了饭,拎起书包便要离开了。
han凉的风,湿漉漉的街头,谢随站在人行道前等了三个红绿灯。
路面的水滩映着行人的倒影,呼啸而过的轿车溅起水花,弄湿了他的裤脚,而他浑然不觉。
谢随握着手机,思忖了很久,给寂白发送了一条短信我出来了,不用担心。
考虑了片刻,他将“不用担心”删掉,只保留了前面四个字,点击发送。
寂白盘腿坐在床边,看着他发送过来的那四个字,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很快,谢随又发了几个字过来
“能不能见一面。”
寂白“嗯”
“身上现在没钱,肚子有点饿了。”
寂白放下手机,低头继续写作业,但是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两分钟后,她又瞄了眼那条短信,终于还是心软了。
“你现在在哪里”
街尽头,谢随远远地望见了寂白,她穿着一件宽阔的棉服,扎着马尾,还戴着毛茸茸的白手套。
她望见了他,朝着他加快步伐走来。
“咔嚓”一声,谢随按灭了打火机的火苗,正面迎上了她。
她的黑眼睛明亮清澈,chún瓣红润,卷翘的睫毛上仿佛缀着水雾。
谢随见着她,心都快抽搐了。
“你想吃什么”寂白柔声问他“这个时间,很多饭店也关门了,你想吃烧烤吗,这附近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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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谢随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拥入了
怀中。
他的身上隐隐散发着某种铁锈质的味道,有点像鲜血,又好像不是寂白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但那是属于谢随独有的味道,她并不排斥。
他穿着夹克,衣服质地很硬,硌着她脸蛋娇嫩的肌肤,隐隐有些难受。
寂白沉声问“谢随,你受伤了吗”
“没有。”他嗓音沙哑“老子就是关了三天,想你,想疯了。”
寂白将手挡在xiōng前,推了推他,可是没有推动,男人的拥抱箍得更紧了,紧得身体肌rou都在发抖,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寂白被他抱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呛了呛,剧烈咳嗽了起来。
谢随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替她抚着后背,顺顺气。
“你能不能别这么粗bào。”
“对不起。”
对待这柔花一般的女孩,轻了不解渴,重了又怕弄坏,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寂白取出钱夹,从里面摸出两百块钱塞到谢随的裤子口袋里“你先拿去吃晚饭,我就先回去了。”
在她抽身离开的一瞬间,谢随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寂白垂着眼睑,淡淡道“什么事。”
“我自作主张的事。”
敢情他还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了。
其实寂白心里已经想来一千条一万条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