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给寂绯绯任何机会,既然是她不义在先,不要怪她毁掉她所拥有的一切。
晚上吃饭的时候,寂白显得很安静,吃过了饭便回房间。父母照例关心寂绯绯明天的访谈准备得怎么样了,寂绯绯说稿子都背熟了。
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的轻松,即便没有稿子,论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没有人比寂绯绯更擅长了。
晚上十点,寂白在写作业的间隙,想起她的大提琴了,不知道谢随那家伙会怎样粗bào地对待她的琴。
有点担心,她给谢随发了一条信息:“我琴呢?”
谢随给她回了一张照片,大提琴盒端端正正摆在他那张单人床的左边。
寂白:
“你干嘛把它放床上。”
“让它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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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无语,快速编辑信息——
“床那么小,你怎么睡,翻个身就给我压着了,别放床上,靠墙放着就行。”
谢随左右望了望,他的小出租屋是水泥地,地上也不算太干净,桌上东倒西歪摆着啤酒瓶子和烟杠
床是唯一干净的地方。
他回道:“没事,我不会给你压着。”
寂白和谢随聊了几句,便推说要睡觉,赶紧道了晚安结束聊天。
倒不是为别的什么,她不想被谢随追问今天去礼堂的缘由。
寂白有自己的计划,但她不想让任何人掺和进来,尤其是谢随。
寂白希望他能够安稳顺遂地度过这一生。
该来的都会来,但也都会过去,最重要的是她当下的选择。
关上灯,夜sè宛如猛兽般涌入房间,渐渐的,窗户外黯淡的路灯光线透过窗花纸,投射在了墙壁上,幽微闪烁。
谢随枕着手臂,平躺在单人床上,指尖触到了身畔的大提琴盒,轻轻地敲了两声。
盒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驱逐了他幽居在心扉里那只孤独的野兽。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心情平和。
第二天清早,谢随便来了学校,他知道有些事寂白不会告诉自己,他不会勉qiáng她说,但他可以自己去查。
深冬的清早,半明半暗的夜空,还挂着几个han星子。
活动中心大礼堂的门已经被保洁阿姨打开了,因为今天有采访直播,所以阿姨们会对大礼堂进行全面的清洁。
谢随进去的时候,礼堂里并没有人。
他随意地在阶梯座位间溜达了几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走到礼台上,四下里查验了几番,依旧没有收获。
谢随打了一个呵欠,觉得自己挺傻,大清早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当“柯南”。
或许女孩没有说谎,是他想太多了。
就在他准备从偏门离开的时候,礼堂后面的大门无声无息打开了。
谢随连忙侧身隐在了偏门的yīn暗处。
只见穿着毛绒绒小棉服的寂白背着大书包,溜进礼堂。
谢随在暗处观察着她,她倒是挺小心防备,还戴着黑sè的雾霾口罩,遮住了大半边脸庞。
若非是谢随熟悉寂白的身形,旁人还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打扮成这样,果然是要搞事情。
寂白扫了眼空旷的大礼堂,然后顺着楼梯径直上了礼堂左侧的二楼卡座,因为是视觉死角区,谢随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捣鼓了约莫十分钟左右,便背着黑sè大书包离开了。
确定女孩已经走远以后,谢随顺着刚刚她下来的楼梯,走到了二楼,二楼卡座有大概三四排位置,谢随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微型投影设备。
投影仪不过巴掌的大小,电源已经打开了,可以通过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