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生了病,你们生下妹妹就不要我了,呜呜呜。”
眼泪是寂绯绯的终极武器,只要每次挨骂的时候,哭一哭,装装可怜,父母一定会心软,所有事情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陶嘉芝的态度已经松动了:“绯绯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真的吗?”
“对啊,爸爸妈妈最疼你了。”
这时,寂白恰如其分地开口道:“姐姐,父母生下我,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吗,你早就知道这一点,又何必说这样诛心的话。”
寂绯绯眼神凌厉地剜了寂白一眼。
寂明志听到寂白这样说,愧疚感更是溢于言表:“白白,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和绯绯都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谁更重要,你们都重要。”
这样的话,上一世他们也讲过,却只是为了安抚寂白,听听便罢,寂白已经不会当真了。
寂明志严厉地对寂绯绯道:“做错了事,哭有什么用,快跟妹妹道歉,然后去琴房呆三个小时再出来!”
“爸!”
“道歉!”
寂绯绯咬牙切齿地看着寂白,非常不甘心地说了“对不起”三个字,然后噔噔噔地上楼,进琴房,用力关上了门。
陶嘉芝说:“这绯绯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寂明志神情复杂地看向寂白:“白白,真是委屈你了。”
寂白摇了摇头,也起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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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以寂绯绯惨淡收场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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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新高中每周五的下午最后两节课是大扫除日,不参与大扫除的同学都会提前离开,寂白也不例外,她匆匆忙忙收拾了书包,骑上自行车,朝着学校后山湖畔飞奔而去。
她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勉qiáng遮住手上的手铐,这手铐是情趣的样式,还带着粉粉的绒毛。
寂白也是醉了。
每次抬手的时候,她袖子里都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引得殷夏夏不住地看她。
无论如何,寂白必须找谢随解开手铐了。
学校后山湖畔一片荒芜,野草丛生,人迹罕至,是学校里不良少年们经常聚集抽烟的地方。
今天有风,半人高的草笼随风飘摆着,谢随散了他的那帮兄弟,一个人蹲在湖畔,嘴里叼着根草芥,平静地凝望着湖畔。
其实好几次都想要离开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约她来有什么意思…
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身体里那股…发了疯想见她的欲望。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块石子蓦然飞了过来,落在湖畔,冰凉的水花溅了他一身。
谢随回头,看到几个打扮非常杀马特的男孩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飞机头男孩身边倚靠的…正是昨日酒吧里讨好谢随吃了闷亏的女孩。
“谢哥,怎么落单了?”飞机头男孩率先开口了:“你那几个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兄弟呢?”
谢随吐掉了嘴里的草芥,稍稍活动了一下右手筋骨,不想和他们废话:“有事说事。”
“你昨天欺负我女人,这事怎么算啊。”
谢随睨了那女孩一眼,淡淡道:“你他妈自己头顶一片绿,干老子pì事。”
女孩立刻哭哭啼啼地辩解:“不是的,超哥,是他tiáo戏我。”
谢随咧嘴:“老子眼睛不瞎,就你这样的,看不上。”
“你他妈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谢随嚣张跋扈惯了,对谁都没什么好脾气,几个男孩平日里没胆子惹他,此刻见他是一个人,也没带怕的。
“要打架速度点,老子今天还有事。”
杀马特男孩一哄而上,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