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还在讥笑詹天护如此胆小时,叶树杨慢慢摘下脸上的白纸面具,露出一张没了皮的脸。
他登时吓的身体瘫软,忙回头朝大老魏望去,就看到大老魏露出一张一半白骨一半血肉的脸。
小安四肢剧烈抽搐,很快便晕了过去。
大老魏和叶树杨一脸疑惑,忙将他抱到床上检查,“他的瞳孔散大,像是受到了惊吓!”大老魏作解释。
叶树杨就反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大老魏随口道:“他可能是被我吓晕的吧,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镇惊安神的药啊?”
叶树杨应了,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布囊,打开里面全是蜈蚣蝎子等毒物,而且还在爬动,大老魏就询问:“你把这些毒虫带在身上,就不怕被它们咬伤吗?”
这些虫子乌黑铮亮,勇猛凶残,一看就知道毒性不弱。
叶树杨从桌案下取过一只石臼,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捏住一只红背蜈蚣的脑袋将其丢进了石臼内,她合上了布囊,介绍:“我这布囊口袋一收,蚂蚁也跑不出来,况且我们苗人整日跟这些毒虫打交道,根本不怕它们!”
大老魏朝石臼内望去,看到这只剧毒蜈蚣拼命的朝外爬来,却都滑落石臼底部。
叶树杨拉开了梳妆台下的抽屉,里面出现了许多木格,装的都是珍惜药材。
她往石臼内添加了一把朱砂,柏子仁,龙骨和蝉蜕后,就将石锤递到大老魏手中,“你力气大,帮我把这些药物捣成粉末!”
大老魏应了,就开始捣药。
叶树杨合拢了抽屉,解释:“我们苗人的草药非常独特,也很见效的!”
“当然了,我肩膀上的烧伤已经不疼了!”大老魏附和。
叶树杨从桌案下拿出一坛酒来,斟了两碗,她率先痛饮一口,解释:“我们附近有个镇子叫伯仁店,实际上应该叫柏子仁甸,最早有位苗人在那里卖柏子仁。”
大老魏捣好了药,叶树杨将药粉倒入了碗里,用酒调运后,道:“这药外敷内服同时用,见效很快的!”
一半药粉被酒一冲就变成了黑色的药汤,大老魏扶起了小安,给他灌了进去,剩余的药粉粘稠一些,就在叶树杨的指示下负载了小安的承浆,廉泉等穴位处。
做好这一切后,小安的脸上出现了点点黑斑。
“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后,就完全恢复了!”叶树杨再次饮下一碗酒,大老魏回应:“你们苗族的药物真的很神奇,完全可以用来治病救人!”
叶树杨就对他道:“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大老魏看着她红色的眼睛,点头肯定。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我们的药材宝库!”叶树杨拉着大老魏的手抢出了房间,就往前院赶去。
两人刚走,黑乌磷便来到叶树杨的房间外,敲了门,却无人回应。
黑乌磷只好折身离开,穿过后院厢房时,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声,忙循声赶去,推开了一间房门,就看到风车草已经被黄叙抓来,正逼问她德国传教士的下落。
詹天护躺在床上,盖在被子,仍在瑟瑟发抖。
黄叙将一把精巧的小手枪抵在风车草的额头,质问道:“你究竟把那些红匪藏哪里去了?”
风车草一脸怒气的回应:“不知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