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就是那个方鸿渐诊所里的李医生么，你、你居然是军统？”这天，柳妮娜按照约定来到接头地点的时候惊讶的对着李若溪喊道。

李若溪则冷冷的反问道：“连你都是军统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是？”

“我、我这是被逼的，至于你、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被逼的。对了，既然你都是军统，那方鸿渐是不是？”柳妮娜追问道。

李若溪摇摇头道：“方先生自然不是，否则干嘛还用我来跟你接头。不过以后你要是想给我传递情报的话，可以假作勾引方先生直接来诊所。”

“勾引他？那就算了，我一共才去了两次就被松岛少佐给警告了，你以后让我经常去那我还想活不活了？”柳妮娜心有余悸的答道。

“那你说你有妇科病来找我检查也行。”

原本李若溪这就是随口调侃柳妮娜一句，没想到她却一脸认真的点头说道：“恩，这个倒是可以，反正跟我上床的这些男人个个都在外面勾三搭四、沾花惹草的，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脏病？多做做检查也挺好的。”

听到柳妮娜的这个回答，李若溪顿时暗骂自己嘴欠，因为其实她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妇科病检查。（很多yy小说的作者都觉得妇科男医生是一个非常爽的工作，但事实上这个工作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基本上在医院里也就仅次于gāng肠科......）

就在柳妮娜和李若溪商议以后的接头方法的时候，方鸿渐此刻则正躺在蒲祥红船的沙发上惬意的吃着水果喝着茶。

看着他这幅样子，蒲祥不禁调侃道：“看来方先生最近的心情不错啊。”

“不错什么啊？刚刚才让人骂了一句汉奸呢”方鸿渐摇头苦笑道。

“哎呀！现在上海滩还有人敢骂你方先生？难道他就不怕被抓进76号或者特高课去？”蒲祥惊讶的问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是汉奸似的，说实话背地里偷着骂我的人多了，你见过我把谁弄进76号或者特高课了？说起来我真替自己亏的慌，你说啊、我一没担任任何伪职、二暗地里也没少为抗日事业做贡献，怎么这顶汉奸帽子就甩不掉了呢？”方鸿渐郁闷的抱怨道。

蒲祥手一摊：“那没办法，谁让你都是暗地里做的贡献呢？普通民众看不到你的贡献，只看得到你在仗着日本人的势力捞好处，就比如现在谁都知道你方大医生都已经把生意做到76号和特工总部去了，你说大家能不骂你汉奸么？”

听到蒲祥这么说，方鸿渐立刻反驳道：“那我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完成茅丽瑛烈士的遗愿。对了，今天我挨骂还真就跟这事儿有关。公共租界有个叫韩敏洪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