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期的女孩子情绪是比较敏感。
白芷晾上衣杆,回了屋内穿上干净底裤,没立刻上床睡觉。
她拿着手机出了寝室,在楼梯间拨了一通国际长途。
法国时间18点分,徐宴看到来显,蹙着眉接听,想问她国内时间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结果刚接起,不等他开口,那边就哽咽着低低喊了他一声:“阿宴……”
徐宴眉心一跳,内心焦急,但还是耐心的柔下嗓子:“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呜……”熟悉的声音带着安抚效果,白芷忽然啜泣得更加不成声。
音量其实很小,连声控灯都没有惊扰到。
可徐宴听得起火。
她一向很乖,电话都很少打,就担心他在忙,会耽搁他。
更知道她哭他会急,所以这两年她一个人再怎么难,除了他刚出国的头两个月,之后就从来没这样哭过,怕他不安。
“有人欺负你了?”想到女孩一个人在不断的掉眼泪,徐宴眼神有些冷。
“没、没有。”白芷想也没想,矢口否认。
她想把所有委屈都哭给徐宴听,想告诉他,她学坏了,因为只有他才会好好哄她,跟她说些安慰话。
可是今晚的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就只能哭。
徐宴心烦意乱的扯了扯演出服的西式领结,想问她哭成这样你觉得我会信没事?
恨不得立刻动身飞回她身边。
白芷自顾自的哭了几分钟,不太难受了,才停下来,一抽一抽的缓着气儿问他:“阿宴,你什么时候回来?”
“乖,圣诞节过后你就看得到我了。”
黑暗里,白芷哽着嗓子,摇了摇头。
不,不是,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就不走。
可她没有说。
徐宴笑问:“想我了?”
白芷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我请假先回去陪陪你好不好?”
“不行。”白芷哭红了鼻尖,说话瓮声瓮气的,但态度很qiáng硬,教他事业为重:“舞团的练习和演出很紧凑。”
徐宴笑,没坚持,只道:“很快就到十二月了。”时间不远了。
“嗯。”
“照顾好自己。”
“嗯……”
“我今晚有个演出,快开场了,明天等你睡醒了我再打回给你好不好?”
一听到他原来有正事,白芷就后悔自己打扰他了,匆忙扔下一句:“好,你快去忙,我没事了,拜拜。”就直接挂断了,连给他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徐宴听着那怕事的忙音,哑然失笑,放下手机的时候,界面已经回到主屏幕。
壁纸上,
午后的练功房,一抹暖黄的斜阳打进来,光线干净而美好。
一个少女身穿纯净洁白的芭蕾裙,立起脚尖正要起舞,却现有人在偷拍,憨巧的朝镜头看过来,抓拍下来的那瞬,有几分羞涩胆怯,眉眼清稚的看着他,像一只在阳光底下着光的jīng灵,不小心被人类现了。
徐宴还记得拍完之后,她眨眨眼反应过来,朝他冲过来,撞进他怀里,撒着娇让他给她看看拍得怎么样,丑不丑。
徐宴说很丑。
没有给她看。
贪婪的人类捕捉到jīng灵,自然是要藏起来,不能给任何人看到的。
包括不能让jīng灵知道,她自己有多珍贵。
手机自动锁屏黑屏。
徐宴掐着跪在他腿间的金碧眼的白人女孩的下颌,将roubàng从她chún里抽了出来。
然后提起她,把她按在更衣室的隔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