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苍老而忧伤的脸，长长舒了口气说：这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20多年以前吧，那时候国内盗矿走私盛行，但随着法律的健全，国家也开始进行严打；一时间那些盗矿分子，被警察追得抱头鼠窜、人人自危。

“当时栀子也在这些盗矿分子的行列里？”我问。

“最初我也不清楚，我们两个闹掰以后，她就离开了双鸭市；我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在见面，可不曾想一年后，她又来到这里，以看探望女儿的名义，把亦真给悄悄带走了。”提到当年的这些事，我看到林正道的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sè。

“那会儿就凭您的实力和关系，从栀子手里把孩子抢过来，应该不难吧？！”我继续问。

他却摇头苦笑说：栀子直接把亦真，藏到了日本；然后又给我通电话，说她已经结了婚，还跟丈夫一起成立了天河原料厂；她让我帮助天河，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然后再给她提供一些高jīng技术；她的男人姓董，以前在部队当过兵，知道一家企业拿到军工生产权的重要性；于是她又拿亦真的性命做威胁，让我帮天河拿到军工生产代理的权限；否则的话，她就掐死亦真！

我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说：就以栀子的为人，我相信这种事她能干得上来！

林正道也点头说：谁说不是呢？！当初我赶她离开林家，就是因为我发现了，她是日本黑石商社，派来的商业间谍。干她们这一行的，为了所谓的“利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包括残杀自己的骨rou。

“黑石商社是做什么的？”我再一次疑惑地看着他问，没想到栀子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盘根错节的东西。

“黑石商社是一家军工企业，早在那个年代，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稀土这种资源，对战略战争的重要性！而当时，我们高达集团在国际合金型材市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黑石集团！他们派栀子来接近我，无非就是想窃取我们高达的商业情报。”林正道用力抿着嘴说。

真没想到栀子这个女人，在那个年代就能这么折腾！深吸一口气，我说：那后来这个黑石商社怎么样了？

林正道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说：本来他们竞争不过我们高达集团，甚至被我压得奄奄一息；可自从天河原料厂成立以后，突然这家黑石商社就活了起来，经过我这边多番tiáo查，才发现他们往自己的合金里，加入了从稀土中提炼的一些稀有元素。

讲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日本是个资源匮乏的国家，而稀土也只有咱们国内，有丰富的资源矿藏。因此那时候，我的第一判断，就是栀子通过天河原料厂，给黑石商社提供了原料！

“所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您发现了天河集团的那条隐藏航道，还有他们背后干得那些非法勾当？！”我点上烟，无比认真地问。

“可以说是吧！”林正道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深深吸了口气说：因为当时国家严打，基本国内的走私航道，几乎全部被查封了！而且当时海关的审查，比现在还要严格的多；能把这些贵重稀土运送出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又说：最初我还被董天河误导，因为他们借着给军方提炼原料的名义，把大量普通稀土往日本分公司运，回来的时候，稀土提炼出来的原料，却大大缩水；我以为他们是通过这种方式，把货给运出去的，结果不是！这只是他们额外的牟利手段而已，因为这些普通稀土，根本提炼不出那种贵重金属元素。

“所以我曾一度放弃对天河的怀疑，觉得黑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