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求饶就行！”说完，我猛地把电话挂断，接着拿起座机问：老马，新厂的生产进度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老马忙不迭地就说：王总，好消息啊！昨天厂里新出的第一批零配件，质量和做工，那是杠杠好！现在组装车间，正在加班加点生产，最迟三天，第一批器械就能保质保量地上市！

我攥着电话说：那就继续努力，让工人们加班加点干，多劳多得，钱不是问题！咱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产品，越多越好，最好多得能把高达给挤死！

“没问题！有我老马盯着生产，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老马自信满满地说着，他也需要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来改变公司高层对他的看法。

下午的时候，我抛开一切烦恼，又带着安检部门的领导，到车间进行巡查；巡查主要是针对安全生产方面，毕竟现在厂里，机器和工人都高负荷运转，也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时候；所以工人的安全，机器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

各个厂区转了一遍，已经是半下午了；在路过原料厂的时候，我让安检组的人继续巡视，我则直接掏出电话，联系了老方。

“办公室怎么没看到你？”我问。

“哦，王总，您说话方便？”他小心翼翼地问。

“方便！”

他这才开口道：我在小码头这边的仓库，正在清点和打包土货。

组织里，把稀土统称为“土货”，我一边下楼一边说：那行，我过去看一眼。

组织生意上的事，我一直都让老方来打点；当然，他做得也不错，栀子在电话里，还口头表扬了我几次；但我是警察的线人，不是正经的罪犯，走私生意做得好，并不是我的目的。

把车停在航道小码头边上，我再次把电话打给了老马。

不一会儿，码头对面的厂房电子门，就一点点掀了起来；老马站在门口，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的时候，厂房门口还明里暗里，安chā了不少人，这些都是眼线，一般人走不到厂房门口，就会被这些人挡住。

跟老方进到厂房之后，里面的布置普普通通，跟其它囤积货物的仓库别无二致；可走到厂房一半的时候，老方则在墙角的电表盒里，找到一个红sè按钮，他伸手轻轻一按，厂房中央的一块铁皮地板，就缓缓掀了上来。

而铁皮下面，则是一条斜坡，老方笑着跑过来说：下线运来的土货，都是头一晚卸货，第二天打包，晚上直接发货运走。

我一边点头，一边沿着斜坡，进了地下一层；虽说这里没有窗户，但房顶四个大型探照灯，却把里面照得亮如白昼。

偌大的空间里，堆了几座如小山般的稀土；不少手下，正忙着用不同的容器，将这些土货打包、填单。

“12个下线同时供货，怎么就眼前这么点儿？”我皱着眉，指着眼前的几座土堆问。

“王总，这就不少了！一般的稀土，直接发到了原料厂，而眼前的这些，可都是贵重稀土。”老方咋着嘴，眼冒金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