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老程又说：小俊，你现在在哪儿？赶紧来我这里！董亦真已经明确放话了，她只会跟你谈，而且在她身上，肯定藏着很多大秘密；尤其那个“k”文件，或许她知道些什么！小俊，做事要有始有终啊，何况这件事，还是牵扯到国家利益的大事！

我艰难地仰起头，看了看在我前面的亦舒，又透过玻璃窗，远望着这座蒋姐生活的城市；太多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太多的不舍袭来，我想我需要知道答案，我宁愿明明白白活在痛苦里，也不要稀里糊涂活在别人编织的谎言里。

深吸了一口气，我把电话挂掉说：亦舒，我现在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处理，暂时不能跟你去了！

她手里握着电话，笑容顿时就僵住了！接着她对着手机，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掉电话问：老公，你别闹了，马上就要检票登机了！

我摇着头，一步一步离开队伍说：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真的有急事要处理！明天，或者后天，咱们再走好不好？

“不好！”她一下子就怒了，我从她愤懑地脸上，看到了些许慌张！她过来揪着我胳膊说：你想干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比你的命还重要？！

这是威胁，她在拿解药的事，威胁我！虽然她的语气很委婉，但我知道，她这是在勒令我跟她出国！

我猛地甩开她说：你在害怕什么？不就是晚几天走吗？我又没说不跟你一起过去！

她摇着头，大大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老公，走吧！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或许你从来没爱过我，这不重要！到了日本，我肯定对你好，你也会慢慢爱上我的。”

我越来越觉得，亦舒似乎猜出了什么，她害怕我和董亦真见面，如果真见了面，我肯定就走不成了！所以她才如此咄咄bī人，连一刻都不愿等。

可我没给她机会，直接扭头就跑；她在后面追，行李箱都不要了，她一边哭一边喊我，机场好多人都朝我们这边看。

当后来那些事情发生以后，我亲眼看到亦舒在我面前死去的时候，我开始怀疑，今天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爱情与良知，总要做出选择，我选择了良知，却害死了一个真正爱我的女人……

跑出机场大厅，我拦路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而后视镜里，是亦舒蹲在路边，凄惨而绝望的哭声。

当时我甚至有些心软，虽然我不确定亦舒到底是不是好人，但通过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是爱我的，在乎我的，舍不得我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回去找她，就此离开；可车子已经开起来了，越开越远；而真相的诱惑，让我最终没能和她走到一起。

傍晚十分，我到了老程那里，当时董亦真躺在卧室，手上还挂着吊瓶；老程悄悄说：打完针再进去吧，这丫头情绪很激动，你阿姨在药里加了点镇定剂；一会儿等她冷静下来了，你再跟她聊。

我点点头，刚坐到沙发上，亦舒的电话，就不停地跟我打了过来。

我拧着眉，没接，后来直接关了机，掏出烟，我坐在客厅里深深吸了两口。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阿姨拿着空吊瓶，从卧室里出来了；她小声说：进去吧，她知道你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有点害怕知道真相！我怕某些东西，是我承受不了的……

但我还是进去了，张嫂在里面，她把亦真扶起来，拿枕头垫着后背，让亦真靠在了床头上。

她抬眼看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