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放心!”我点着头,心里却虚的要命;毕竟刚才,我把整个公司的命脉,都给偷出来了。
只不过那天,这个不善言谈的老头,却突然敞开话匣子,跟我说了好多话。
他说八几年的时候,他是国企的研究员,当时工资一个月才40多块钱,住的是筒子楼,就在闸北这边;后来国企改制,很多人纷纷下海经商;可他为人木讷,除了做研究什么都不会。
当时人家聪明的,月薪都挣大几千了,可他还是呆在那个半死不活的企业里,一个月连50块都挣不到;因为这事儿,当初的对象,也就是他现在的老伴,还差点跟他分了手。
后来企业倒闭,是蒋父听说了他这人,然后找到家里,才开始一起拼搏起家的;当时也是条件艰苦,他们借钱租了个旧厂房,最初给人家加工钟表零件;好几次还遇到黑心商人,拿了货不给钱,直接就跑路;那个时候法制还不健全,他们被人坑得,公司好几次都濒临破产。
后来渐渐稳定下来,公司才开始招收技术人才,冯老亲自培训,一点一点地摸爬滚打,才把公司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总之那天,冯老跟我说了很多,那时我才知道,这家公司从创立到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那真是拿命滚出来的,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不只是蒋父,冯老也牺牲了家庭,牺牲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现在,儿子和儿媳妇都不待见他。
那时我就想啊,我真的能出卖公司吗?要这么做了,我还是人吗?蒋父没错,冯老也没错,他们为什么却要背负沈梅的报复呢?
长舒一口气,我说:师父,既然我是您徒弟,就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放心吧,这个公司,我保定了!
那天我和冯老,一直聊到天黑,我还专门给他做了饭;出来的时候,我拍拍车门说:刘涛,以后你转职做我师父的司机,他出门办事,你都要负责接送;我不在的时候,也要帮我照顾一下他的身体;至于工资,回头我给你涨一倍!
这家伙两眼一瞪,笑眯眯地说:王哥,能打游戏吗?
我一笑:该玩儿就玩儿,但不要耽误正事儿。
交代完之后,我直接打车回了家;那是时隔半个月后,我第一次回家。
走进院子的时候,蒋姐屋里的灯还亮着,估计知道我今晚回来,一直等我呢吧。
我先洗了澡,冲去一身的疲惫;那水冲在身上,就仿佛洗去了我所有的罪,我的那些愧疚和不安。
回到房间,她当时已经趴在电脑桌上睡了;但她的电脑还开着,里面正亮着一款游戏,就是司机刘涛经常玩儿的那个;我记得之前,蒋姐问过我,玩儿什么游戏;这个傻女人啊,她竟然在家里苦练技术,想陪我一起玩儿。
我走过去,轻轻拿掉了她披在身上的外套,接着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她似乎特别疲惫,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家还练游戏,你就那么希望,我能回家陪你吗?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和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我淡淡一笑,摸着她的长发说:姐,我会永远永远,都陪在你身边的。
第二天清晨,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美丽的脸庞,正呆呆地看着我。
“醒了啊?”她咬着饱满的红chún,淡淡笑着说:哎,你们那个游戏,我也会打,回头我再买个电脑,咱们在家里玩儿吧?
“姐,不玩儿了,以后都不玩儿了;白天我努力工作,晚上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说完,我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
“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