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在一起了,就是恋爱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可能就结婚。
听到这话,李老师愣了半晌,难以置信地指着我俩说:你们两个…呵!嗨,好事儿,没想到我yīn差阳错,还当了回媒人!
我和蒋姐相视一笑,李老师特开心地说:这个好,蛮般配的,就是玲玲,小俊家庭情况不大好,但他人很不错,主要是踏实,是个会过日子的孩子。
“李老师,他的情况我知道,您放心好了!再说,我比他大四岁,还占便宜了呢!”蒋姐偷偷瞥了我一眼,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幸福。
“那就好,等什么时候结婚,一定得通知我这个媒人,喜酒还是要喝的!”她笑着,嘴里又念叨着:想不到啊,这事儿弄得,是好事儿,好事!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我们让着李老师吃菜,我又说:对了老师,陈枫现在怎么样了?记得我们那届,好像就他还没毕业吧?
听我提这个,李老师顿时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样?今年补考,英语和政治两科,还是没考过;要我说当初啊,学校就不该破格录取他,现在倒好了,弄得学校跟陈枫,两头为难。
“那他现在,还泡在学校里?”我赶紧问。
“不在学校还能去哪儿?你们这个专业,没有毕业证不好找工作;即便找到了,将来评职称、升职什么的,不都得需要证书啊?”李老师忧愁地皱着眉,摇摇头又说:不过学校也考虑了他的情况,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在实验室当助手的工作,一个月2000来块钱,算是勉qiáng维持生活吧。
蒋姐坐在一边,满脸茫然地看着我们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别光顾着自己聊,也跟我说说呗?
李老师就说,陈枫那孩子,高考的时候,成绩根本够不到东大分数线,但理科成绩都考了满分;学校爱惜人才,就破格录取了;结果一到学校不要紧,英语跟政治,这两门必修科目,从大一到大四,愣是一样也没及格过;挂了那么多科,学校是不可能给发毕业证的。
我也赶紧补充说,陈枫真的很聪明,而且酷爱对新材料的研究;大二的时候,他还获过那个…叫什么的科技奖,省级的呢!因为这个奖,学校还专门给他开放了实验室,专供他做研究;只是没几天,他就把实验室给搞炸了,因为这事儿,还差点被开除。
提及陈年往事,李老师抿嘴一笑,又说:那孩子确实有过人之处,但就是太傲,不会为人处世;就拿挂科这事儿来说,他只要私下里,请代课老师吃顿饭,说两句软话,老师还能不给他过?可他却当着老师的面,骂现在的教育体制,骂政治老师抹杀人才,这事儿当时闹的,也是差点被开除。
“这还真是个怪孩子哦!”蒋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说:像他这样,即便毕了业,将来走上社会,也不好过吧?
“所以啊姐,你家那么大公司,就帮帮陈枫呗?他是我大学里,唯一的朋友,我们俩要在一块,说不准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呢!”我笑嘻嘻地碰了碰她胳膊说。
蒋姐顿时嘴巴一噘,没好气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能跟这种人,成为好朋友啊?
李老师却先笑着开口:他们俩啊,就是两个极端!一个自卑到没朋友,一个高傲的没朋友,最后yīn差阳错,他俩人却成了朋友!你说这命运啊,很奇妙。
我摇头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奇妙的,只不过我能忍受陈枫的怪脾气,他又想找一个,能倾听他“为人类发展做出伟大贡献”理想这种鬼话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孤独的人,就成了朋友。
“老师,他电话好像很早之前就换了吧?您能联系到他吗?”我赶紧问。
“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