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努力咽了口气,我惊恐地问:我姐呢?她…她还好吗?
成立国皱着眉,松开我衣服说:德国的专家组,比你早到半小时,玲玲已经进手术室了,能不能挺过去,就听天由命了。
我颓丧地往墙边一靠,难道我和蒋姐,真的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要知道即便外国专家来了,她生还的几率,也不足三成。
“她一直都在挺着,都在等你;可你这个混蛋,整整晚了一个小时!”成立国咬着牙,一拳砸在了墙上。
“哥,我要进去,我要见她!”那个时候,我真的要疯了;心里特别害怕,害怕手术室的门打开时,我看到的是她的尸体……
“你现在进去还有什么用?玲玲已经昏迷了,你也不是医生,跟着添乱吗?”成立国无力地靠在墙边,这个壮硕的警官,竟然在那一刻泪流不止。
张着嘴,我还想说什么,可突然有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猛地就朝我冲过来,对着我的脸狠狠抡了一拳!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王俊?你还我女儿,都是你害了她,你给我偿命!
我这才看到,原来他就是蒋姐的父亲;个子挺高,50岁左右,五官和蒋姐很像,蛮帅气的一个人。
他打了我一拳后,又猛地把我按在了地上,手掐着我脖子说:为什么要害她?她有遗传病你不知道吗?她不能怀孕,不能生孩子,你这个混账,我掐死你!
闭上眼,我还能说什么?尽管之前,我确实不知情,更不知道蒋姐患病,但如今蒋姐病危,却是我一手造成的。
掐吧、打吧,那个疼我、爱我的女人,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她能活着,就是把我掐死,也心甘情愿!
“够了!”下一刻,成立国猛地冲过来,直接把蒋姐的父亲,狠狠推开说,“这事儿怨不得小俊,玲玲本来就没把真相告诉他;反倒是你,玲玲有今天,都是你bī的!蒋叔,该死的人是你!”
被成立国一吼,蒋父瞬间脸sè苍白;他不打我了,整个人都哆嗦着,有点神志不清地念叨:怨我,是我害了玲玲,我也该死!
一场闹剧过后,我们就站在手术室外面等,那是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后来站累了,成立国直接拉着我,坐在了走廊的地上;他无力地靠着墙,低头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玲玲是什么关系?
我无助地看了他一眼,尽管很好奇,可这时候,我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关心这些事了;望着手术室的大门,我只期望她还活着。
成立国深吸一口气说:小时候,我和玲玲是邻居,她从小没妈,爸爸又忙生意,所以一直被寄养在我们家;我们不是兄妹,但却比兄妹还亲。尤其当我知道,玲玲有血友病,身体不能受任何伤害的时候,那时我就发誓,要永远保护这个,突然降临到我们家的可爱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我突然又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姐,去tiáo查刁金华,做那么危险的事?!
“是玲玲自愿的,当初她跟家里闹翻,一气之下跑去找了我;可因为案子的事情,玲玲看我天天愁眉苦脸、睡不好觉,是她自己偷偷跑去刁金华那里应聘的。”
讲到这里,成立国的眼泪再次下来了;他哭着说:其实玲玲在刁金华那里,也没有太大的危险,我没让她去偷账本,只是让她接近刁金华,打听账本的下落就行了。
也对吧,刁金华对蒋姐一直蛮尊重的;要不是那次,蒋姐被刁金华缠的太紧,主动bào露了关系,他也不会用那种极端的手段,把蒋姐guàn醉弄去酒店。
擦了擦眼泪,成立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