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我都快睡着了,她突然站到我面前,语气温柔地说:“哎,洗手吃饭,吃完了再睡。”
我赶紧站起来,有些惶恐地看着她;她眉头一皱,上来揪住我耳朵,咬牙愤愤地说:“我就亲你了,怎么地?!你是我弟弟,我不能亲你吗?就亲了,怎么样吧?!”
我疼得抓住她手腕说:“姐!疼!”
她松开手,捂嘴一笑,朝我肩膀打了一下说:“赶紧吃饭,别一副懒死不活的样儿!”
说完她转身朝饭桌走,我呆呆看着她靓丽的背影,本来蛮尴尬的两个人,结果被她揍了一顿,我瞬间舒服多了。
她做的菜很好吃,水煮鱼、辣子jī,还有几道小菜,带着特有的南方口味;就连不善言辞的我,也羞涩地夸了她一句:“姐,你做菜真好吃!”
她得意地抿着嘴,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那是,我爸说,我妈做饭就特好吃,这叫遗传!你呢?你妈做饭好吃吗?”
一提这茬,我顿时局促地说:“不…不知道,四岁那年,我妈就去世了;要不是还有照片,我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
听到这话,她立刻就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以为她是同情我,就赶紧一笑:“没事的姐,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不伤心的。”
可她却一下子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猛地把我脑袋,搂进她怀里说:“这些年,你一定很苦吧?!”
“姐,不苦的,都熬过来了!”我赶紧说着,当时被她挤的我脑袋一阵阵发晕。
“你胡说!”她大声嚷了一句,我还没哭,她竟然哭得稀里哗啦;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紧紧搂着我,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是后来才知道,她也没有母亲了;因为那种病,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甚至都没见过,自己母亲的模样。
好在蒋姐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哭得快,笑得也快;你都不用哄她,三分钟自己就好了,“来,干一杯!庆祝咱家的大男人出院!”
我也赶紧举杯,尽管自己酒量很差,但还是陪她喝了一瓶红酒。
吃过饭后,我抢着去收拾厨房,刷好碗筷出来的时候,酒劲儿上来了,脑袋一阵阵发晕。
我刚想回自己卧室,她就从房间出来了,那一刻,我又被惊呆了!
当时她穿着很露的黑sè短裙,朝我走来。
“别一吃饱就躺着,过来运动运动!”她拉着我就朝客厅走。
“运动运动”是什么意思?借着酒劲儿,我有点胡思乱想。
“会跳舞吗?”一边说,她把手机chā到音箱上。
我傻傻地摇头,眼睛总止不住,往她那两条大白腿上看。
她抿嘴一笑:“我会跳拉丁舞,大学的时候,还得过奖呢!你过来,我教你跳!”
我被她拽着,特别不好意思,她却轻盈地像只蝴蝶一样,光着白皙的脚丫,原地旋转了两圈说:“刚吃饱饭,不好剧烈运动,我先教你个简单的交谊舞;来,搂着我的腰。”
我哪儿好意思搂她?这辈子都没搂过女人呢!见我不动弹,她一边拿头绳,把长发扎成丸子头,接着又使劲一拽我胳膊,按到她腰上说:“想什么呢?扭扭捏捏的,你娘们儿啊?!”
那是我第一次搂她,就跟做梦一样;她的腰轻轻扭动间,就跟条水蛇似的,柔韧,但有力度。
伴着手机里的西洋乐,她也抓着我的手,搂着我的腰说:“先迈左脚,再右脚,对,就是这样!”
开始我有些生涩,好在舞蹈不难,不一会儿我就适应了;只是我不敢看她,因为挨得太近了,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眼睛,闻到她脸上的芳香。
我怕跟她对视,怕她察觉到,我在悄悄喜欢她;所以我一直低着头。
一曲终了,我的心脏“砰砰”乱跳;她伸手擦了擦我额头说:“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