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思索了片刻,凑过去,上下打量眼兄弟,猛然搂过兄弟的肩膀发难:“说!你小子是不是住的别墅。”差点被他骗了:“看不出来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原来是一大咖。”
王峰龙、李兴华闻言疑惑的看过去,会吗?何安平日很低调,印象没用过什么奢侈品,也不像钱钧喜欢展示自己的东西,可也不糟蹋,很讲究的一个人,家条件不错肯定对,但他们更倾向于何安的父母是高级知识份子,所以何安也带着文人的怪癖。
难道他们都看走眼了?何安其实跟钱钧一样都是有家底的人?那可就有意思了,夏渺渺可是见钱眼开的典范,知道了还不扒何安一层皮,天天缠着何安要东要西。
钱钧自认找到了兄弟隐瞒的原因,被夏渺渺死缠烂打可是相当恐怖的。
王峰龙不这么觉得,他一直跟何安一个寝室,以前没有夏渺渺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不像是为了避开谁。
反而现在邀请他们才奇怪,难道他和夏渺渺感情出现了危机,向用自己的家世自救,却不好意思自己提?还是正好相反,想用条件不合甩了她,现在是在造成舆论压力?
心思细腻的王峰龙,已经在脑海里转了一百种可能。
没心没肺的钱钧这下放心了,豪气道:“走,今天我兄弟请客,你们有福了。”
李飞飞嗔他一眼:“又不是你请,别先邀功,待会你那一顿可跑不了。”
她知道她有两位小姐妹是冲钱钧来的,钱钧长的好家世好这并不奇怪。
至于何安,她见的不多,据兴华说很个很另类的人,现在看来兴华没有夸张,但男人和女人理解面不一样,她反而觉得对方不错,他从出现到现在没怎么说过话,眼神也没有往她姐妹身上瞟过,可见是个正派的人。
待会嘱咐小姐妹一声,别乱下手,对方有女朋友,如果翘了对方,她脸面上不好看。
李兴华把媳妇揽在身边:“就是,午饭你可要大出血。”
“ok!没问题!”
何安神色平静,身在几人中,脸上却感受不到几人的热闹,他招手叫了车,既有驻信的‘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又隐约觉得似乎可以期盼。
但随即觉得他想多了,这么多年,哪次是意外的,就连一只狗都不轻易在他面前叫唤。他能指望会出现奇迹。
何安神色渐渐恢复肃穆的淡然,不再为此时的决定激起任何涟漪。
“何二哥,你家旱冰场多大?有没有六米,我爸妈怎么就没有你父母那么开明,给我也弄一个。”
李兴华嗤之以鼻:“就你!伯父伯母怕给你建了,你回头就让兄弟们把房子拆了!”
“不懂了吧,东西放着就是让兄弟们玩的,不玩怎么体现它的价值。”
“真高尚,赶紧让伯父给你建座游泳池,回头兄弟们都去沾光。”
“好说,到时候送你两张飞机票,一水飞过去。”
“还一‘水’飞过去,你汉语言谁教的,哪为教授说飞机能‘水’过去。”
王峰龙看着窗外没有说话,钱钧家庭条件好,李兴华家也不错,现在看来连一向他认为跟他一样的何安都深藏不露,他们宿舍的情况总结下来,恐怕他是垫底的了。
悲哀呀。
“反正不管怎么过去,只要我们家有,就让你们去我家的游泳池过过豪瘾!”钱钧漫天豪爽着。
王峰龙觉得心底的那点不自在完全没必要,虽然钱钧爱跟兄弟们显摆他那点身价,但没有少爷脾气,否则也不会被何安气的不回宿舍:“到时候别哭。”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机会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独唱变成了大合唱,三个人在后面陶醉的吼着,随便那双鞋也能当麦克风般唱出青春豪情。
车平稳的开着。
三个人一首接着一首,说着当下流行的八卦,研究着男人女人那点颜色的笑料,多少老掉牙的段子被翻出来,仿佛都因为兄弟在多了十分笑料:“师傅,师傅,你也来一曲!”
“好。”
车子越开越远,渐渐开离了幽静的郊区,偏离了主要干道。
后面人还在闹着。
司机却慢慢平静,再三向坐在副驾驶的人恭敬的确实地址后,神色越发不对,最后咬咬牙硬着头皮开下去,可他的车速和越来越严肃的神色足见他的紧张。
“司机师傅怎么不说话了,继续讲呀,说到哪了,鬼打墙。”
司机师傅冷静的握着方向盘,没有出声,好像一瞬间就从开出租车的大师傅,成了开宾利的威严老司机。
“师傅!师傅,讲呀——”
王峰龙揽住没谱的钱钧:“让司机师傅安静的开车,安全常识懂不懂。”
“懂,懂,安全常识。你看呀的这道上有车吗还安全常识,我一辆车毛都没有看见,要的什么常识。”
钱钧一说,王峰龙也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集,对面的车辆越来越少,到现在至少有十五分钟对面没有迎过来一辆车。
这不正常呀!怎么可能没有车。
“给自己找个不伤心的理由,多想停在这一刻,享受孤独的寂……你动我干什么,我正在开演唱会——”
“开什么演唱会。”王峰龙压低声音道:“你觉不觉得我们走的路有问题?”莫非他孤陋寡闻,见识少,所谓别墅区,就是人迹罕至,半个小时都没有一辆车的地方?
钱钧看了一会,也觉得周围不对,不是车辆少,而是位置不对劲,一目望过去看不到配套的牛叉设施:“何安,我们走的对吗?”
何安清冷的声音传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