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对啊,我知道啊。”薄安安耸肩,随即面sè又沉了下来,语气认真的开口道:“你也知道是中药啊,你知道中药的采集炼制晒干再到熬制,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吗?你竟然还好意思浪费!”
纪时谦额角包括三道黑线,他感觉这话题似乎被薄安安越带越偏了,而且他竟然还带不回来。
“……我喝。”
两人僵持半响,纪大少终于开了尊口。
“真的?”薄安安眸光亮了亮,却没有把中药推到他面前。
纪时谦无言的看了她一眼,直接从他手里将碗拿了过去,随即面sè嫌恶的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一闭眼,一仰头,咕噜咕噜,一口喝了个干净。
看纪时谦喝完中药后,眉宇拧得更紧,仿佛有万年不化的冰雪堆积在那里。薄安安却好笑的一手支着额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没想到啊,纪大少也有畏惧的东西,来来来,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我就给你倒杯水吧,要不要吃糖……”薄安安说着,在身上摸了摸,真的掏出一颗糖来。”
她一边拨着糖衣,一边幽幽地道:“所谓良药苦口,这可是小孩子都懂得道理。”
她没注意到,某人的目光已经全数落在了她身上,露出丝丝异样的光。
“喏……”薄安安刚准备伸手将糖喂到他嘴里,就感觉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前猛地一带。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纪时谦抬起下巴,薄软的chún带着清苦的药味一瞬间将她包裹起来。
“呜呜……”
清苦的药味传进她嘴里,她眉心一皱,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然而纪时谦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大手伸到她的后背,将她搂得更紧。
直到薄安安觉得舌根发麻,满嘴苦味的时候,纪时谦才松了手。
薄安安瘪了瘪嘴,立马将剥开的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纪时谦看着面前的女人,皱着秀眉,一脸气恼的模样,邪笑着抹了抹chún角,“怎么样?苦不苦?”
“苦!”
简直苦死了都!
看不出来这药竟然这么苦,现在想来她原先打死都吃不下的苦瓜,跟这比简直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难怪纪时谦不喝……
可是医生叮嘱过了这药他还得喝一个多月……
还是先给他一点甜头吧。
她把嘴里的那颗糖“咔嚓”咬了一半,直接捧住纪时谦的脸,再一次不要命的贴上了他的薄chún,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把嘴里的半颗糖渡到了他的嘴里。
女人灵巧柔软的舌还带着甜味,微凉的手指捧住自己的脸颊,纪时谦只觉得嘴里原先的苦味尽数散去,只有女人嘴里无尽的甘甜和馨香。
渡完糖,薄安安便想退出来了,可是纪时谦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立马反客为主,黑眸发亮的又对她纠缠了一番。
两人分开时,薄安安身子都有些发软了,虚虚的靠在纪时谦怀里。
她目光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扫了一圈,发现昨天的那个相框不见了。
难道是昨天纪时谦听到了她跟姜夏的话,亦或者知道她今天还会过来,所以提前把相框收起来了?
正想着,薄安安感觉她背靠着纪时谦的xiōng腔微微震动,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早上我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长指拉起她一缕秀发,慢悠悠的把玩着。
他心里清楚,以鹿沁园那个个性,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后面可能还会有别的动作,他要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