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道当即含笑说道:“十二郎当真豪爽过人,今日是我占了便宜,真要论剑术,你我不过伯仲,哪里是一两百招能分出来胜负。手机端 ”
曹貔得了宽慰,挽回少许颜面,心头也不由微微轻松,含笑说道:“司徒德沛果然不愧是文武全才,这等好听的话语,我就说不出来。”
两人相对大笑,手挽手重新登上楼来,曹貔把盘螭递了过去,只是眼神里宛如伸出了钩子。这口盘螭剑让他心痒难搔,若非曹十二郎自负英雄,不肯出手强夺,哪里会还了?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我又非是习武之人,曹兄英雄年少,正该是此剑主人。我吃了你的酒席,便以此剑为回礼吧!”
曹貔大喜过望,但嘴上却说:“此剑乃是神兵利器,千金难易,珍贵无比,我怎好收下?我怎好收下?”
说了几句,怎好收下,这位曹家的十二郎手里兀自紧握,不舍得撒开。
在座的几个少年男女,谁不是跟他交往甚深?都知道十二郎爱剑如命,家里珍藏了几口宝贝,从来不舍得给人看,出门也不佩戴,只带了一口寻常的百炼精钢长剑,这口盘螭见如斯神物利器,他舍得还给人家才怪!
刚才说话的黄衫少女,噗嗤一声笑道:“十二郎如此言不由衷,倒也稀罕见了。惊羽小弟的盘螭剑果然神物,我这个做堂姐的就做主替他收下。惊羽小弟来扬州,想必没什么好住处,我家在城南有个园子,倒也还算雅致,算做是回礼了。”
黄衫少女举止斯斯文文,但豪气却胜过了寻常男儿,替曹貔收下了盘螭剑,便报以重礼,丝毫也不占王崇的便宜。
王崇微微一笑,当下起身一礼,含笑答道:“长姐有赐,小弟不敢拒绝!”
黄衣少女见他爽快,盈盈一笑,宛如异花绽放,胜于春色!
曹貔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黄衫少女叫做曹须晴,是他大伯的独生爱女,回赠的园子在扬州颇有名声,不但位置绝佳,园内更是斗檐流水,构造精巧,便是万两白银都难买到,价值绝不输给盘螭剑。
有如此厚重的回礼,他这口盘螭剑就收的心安理得了,不必心头忐忑!
有了此一层赠剑还宅的关系,王崇立刻就跟杨曹两家的少年子弟厮混娴熟。
王崇多不开言,每出语必有见地,曹貔看他着实顺眼,就忍不住问道:“惊羽小弟为何孤身一人出行?你虽然胆略不俗,终究年纪还小。”
王崇笑了一笑,说道:“我非是孤身一人,是跟了一位长辈出门游历,寄居在扬州城外的红叶寺。今日是我那长辈去访友了,无人管束,才溜来扬州城,要瞧一瞧,这天下有名的繁华红尘,究竟有多气概。”
这番话让满桌的人都疑心尽去,王崇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些,孤身一人,行迹着实有些可疑。
杨曹两家都是大户,门中子弟素以清白著称,并不敢胡乱结交朋友。
曹貔忍不住笑道:“惊羽小弟如此人才,长辈必然也是雅量高洁之士,不知我等可有福分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