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无力站立,顺着柜角滑坐地上,气若游丝:“我什么都没做。”
苏梦汐跌坐在地,久久不动。
贺毅轩冲上前,拉起她的长发往后扯,愤怒的话就在嘴边,却瞥见她脸sè透明如泡沫,chún被自己咬出一道道破碎的伤痕,有的已痂,有的还沾着血。
双眼紧闭,两行泪蜿蜒入鬓,似在控诉着他的粗*。
贺毅轩心一紧,下意识俯身就要抱她上医院。
弯下的腰定格住,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信她,她没这么脆弱,这只是她为了引起他关注做的一场戏而已。
如同她和陆文博*狈为*,利用城南那块地皮的使用权,bī他临时换新娘。
现在他成了全深城的笑话,他的新娘因此病发,三天内医生发了十几张病危通知单。
她呢?
居然让陆文博打电话威胁他,必须马上回家。
怒气升腾,掩盖了理智。
狠狠一巴掌扇在她惨白的脸:“苏梦汐,给我起来,聪明的话就别再玩把戏。否则,我要你好看!”
第二章 赶她出去
贺毅轩居高临下看着她,利眸森han:“苏梦汐,你不是很猖狂吗?有胆让陆文博威胁我,就要有能力承受一切!少在这装死!”
可不管贺毅轩怎么对她辱骂,苏梦汐始终紧闭双眼,仿若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这时,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苏姗最终忍无可忍,赶紧硬着头皮推门而入,扯谎道:“少爷,医院又来电话了。”
苏姗看着地上躺着的苏梦汐,心似被钝刀一寸寸割着,痛不能言。
不管她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女儿,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贺毅轩闻言,看着地上躺着的苏梦汐,苍白的脸sè更衬得巴掌印鲜红如血,深吸口气,他抓起西装外套,几乎是落荒而逃。
明明是那么心机深沉的女人偏偏长了一张清纯的脸,不,他不能再被她蛊惑了!
浑浑噩噩间,昏迷中的苏梦汐似乎看到了黑白无常拿着铁链狞笑着朝她走来。
一天后。
苏梦汐幽幽苏醒,一室冷清扑面而来。
熟悉的新房,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正嘲笑她的可悲。
左侧腰剧疼,稍动一下钻心噬骨的痛抽光了她的力气,狼狈倒下,重复几次,大汗淋漓。
“水……水……”伸长手臂,水杯就在指尖处,却怎么都够不着。
如同她和贺毅轩的婚姻,呼吸之间,咫尺天涯。
“毅轩,我想看看我们的新房。”赵若兰柔若无骨依偎在贺毅轩怀里,仰起消瘦小脸,美眸尽是哀求。
贺毅轩望着那贴着喜字的房门,眉头深锁,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终究还是败在赵若兰的泫然欲泣下。
房门被推开,苏梦汐吓了一跳,拼尽全力才拿到水杯,从指缝滑落,碎了一地。
赵若兰手颤抖指着床上的苏梦汐,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斗大的泪不断往下掉:“她……她,怎么可以住在这里?毅轩,这是我们的新房啊,我jīng挑细选的床,我……”
身子一软,瘫倒在贺毅轩怀里,目光似淬了毒的箭射向苏梦汐。
贺毅轩怒瞪向苏梦汐,声音温柔,手轻抚着赵若兰的背:“若兰,你别激动,这间房已经被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