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这衣服......你们......”

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猜测的，就是真的。

“哈哈，我的颜肖师兄，你猜的没有错，这衣服，就是哑仆的！”韩丹大笑起来，就像是人生从没有这么快活一样，“那个老东西，骨头可真硬啊，我们师兄弟们轮番打了他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断气的。”

颜肖的头已经嗡嗡作响，耳鸣之声几乎淹没了众人肆虐的大笑声，颜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这件衣服，透着浓浓的柴房味道，若不是一辈子都住在柴房的，味道又怎么能渗透的这么彻底......

“啊！！！我跟你们这群畜生拼了！”这一刻，颜肖再也顾不上什么涵养和气度了，愤怒已经彻底填满了他的头脑，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群畜生居然会将魔抓伸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勤勤恳恳为蜀山挑了一辈子水、做了一辈子饭的哑仆。

他用尽自己的全力向韩丹扑过去，他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挥舞着王八拳狠狠的朝韩丹身上打去，他一生中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将一个人杀死的。

而韩丹就站在原地，任由着颜肖这样给他“挠痒痒”，他要看到的一幕终于看到了，人生从没有这般得意过似的狂声大笑。

颜肖这时候越是愤怒、越是激动，韩丹的心里就越是有满足感，这种将昔日的天才踩在脚下的感觉，已经不是一句痛快可以形容的了的。

“我的颜肖师兄啊，哑仆死了，你害得我们中午都吃不了午饭的了，我没找你算账，你反而这样欺负我的。”韩丹调笑道：“不过我这人最是大仁大义了，这点小伤，我就原谅你了，哈哈。”

颜肖这一刻，只觉得双眼都已经快要渗出血了一般，他打的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可还是想要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份力气，向韩丹无尽的宣泄自己的愤恨，就像是只要再多打一拳，就可以替哑仆报仇了一般。

终于再也站不稳了，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哑仆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你们真的害死了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颜肖几乎是用尽自己最后一份力气在说。

“听到没，无品大师兄问话了，你们还不赶紧回答吗？”韩丹装腔作势，身后的人立即开始附和起来。

“哑仆啊，他可是我亲手埋葬的啊，我这人最是心软了，念在他给我做过几年饭的份上，还少打了他几拳呢！”

“就是啊，我也少踢了两脚，最后埋他的土，都是我亲手挖开的呢。”

“还说呢，哑仆临死前还一直来回摆着什么手势，一会儿在身上左边点点，一会儿在身上右边点点，真是被我们打傻，变成傻仆了呢，哈哈。”

......

颜肖的眼睛里，终于渗下了血来......哑仆临死前点的几个地方，就是当日还没有教授完颜肖的部分，颜肖心中凄凉，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又一次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