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乌鸦和孔雀
我想大哥肯定是神仙,不然说的话怎幺会那幺准
我生日过了一个月不到,皇帝陛下终于没法再继续和我一起过生日了,他崩了。这个字有点怪,不过小哥说,只是皇帝陛下死的时候才能用崩。
陛下一崩,全城都挂了白,我也不得不穿上最容易髒的白色,据说这叫国丧。
宫裏白带挑了三天,就又换回了明黄色,老爹接着好几天都没回家,说是要陪同新皇一起去祭天,看原来的太子殿下登基。
大约是太子殿下自己当了太长时间的太子殿下,当得很是辛苦,所以一直没再立太子。老爹回到家还歎过气,说什幺太子不立,国家不安。大哥则是偷偷告诉我:那是因为陛下犹豫着是立长子还是立十五殿下。
这些事情统统与我无关,我只要记得生日晚上大哥同我说过的事情就好了,我是这样告诉大哥的。大哥听了之后一楞,然后笑得很开心地亲亲我的额头:“也对,我的小陆玖只要自己好好的就好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年我都有很乖地呆在家裏,对着字帖练唐楷,捧着书背唐诗,偶尔学着哥哥的样子在纸上画几笔,很是悠閑。
最大的乐趣依然是逗我养的小白鸦,小白鸦一年之内长胖了许多,就算是放出笼子也飞不起来。
我于是拿木棍戳它:“小白,小白飞啊”
“小陆玖,你再打它,它也飞不起来啊,这不是只乌骨鸡幺”这是经常跟着大哥来我家的长乐殿下,我还知道他的名字其实是长安,不过不能当面叫,但是我放心裏叫。
我不客气地看他:“这才不是乌骨鸡,这是乌鸦只不过胖了点。”
“乌鸦乌鸦乌鸦,自然是作乌黑色,你看看你这只。”长安摇着手裏的纸扇,遥遥指着在园中乱跑地小白。
“虽然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是我这只就是白的,是白乌鸦”我扬起下巴,骄傲无比,“乌骨鸡的眼眶,爪子处都是黑的,你看我这只,是红的。”
我难得比他有见识,自然要不停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