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一个人无法作主,你得问另一个人。”他说。
“嗯?”李真真郁闷地看着他,她刚才不是问过了吗,那位先生也没有反对。
孟北似是看出了李真真的疑惑,手指往她身后一指,“你得问问她。”
李真真转过头,只看到一位工读生站在她后面,她不解地说:“孟先生……”
张宜晗心生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只听到她喜欢到不行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任何女性要跟我亲近,我觉得应该先通过我未婚妻那一关。”
简直是地狱的声音啊,张宜晗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僵硬地站在那,为什么会这样啊,老天爷!
“什么,她是孟先生的未婚妻!”李真真吃惊地说,“她、她只是个工读生吧。”
孟北温和地一笑,他很少这么笑,却在讲到未婚妻的时候露出了这么温暖的笑容,让人觉得他一定很宠爱他的未婚妻。不过这是李真真和陈玉的想法,张宜晗只觉得周围的冷风更剧烈了,上天是觉得她在地狱还不够,还想让她死得不能再死。
“我们三年多前就订婚了,只是她那时还很小,为了保护她并未大肆举办。”
屁,明明是她死缠烂打地将那场搞笑的订婚宴弄到最低调,否则以她家和他家的行事风格,必然是要走华丽高调风格。
“现在她是为了体验生活才在这里打工。你们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她现在只是一个工读生,我使唤得也很心安理得。”
混蛋,他这是什么意思,心安理得地使唤她。张宜晗觉得三年的时间完全没有让一个坏人变成一个好人,反而这个坏人越来越坏,心黑到烂了。
“是、是吗?”李真真似乎想哭又不敢哭。
一旁的陈玉脸红不已,拉扯了一下李真真,“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真真,你陪我一起吧?”
李真真麻木地点点头,“好。”
目送着两位名媛离开,张宜晗默默地看向了始作俑者,“孟先生……”
“不好意思,能给我倒一杯水吗?”孟北打断她的话。
哦,对,她是工读生,她带着假笑,转身去倒水。
孟西大饱眼福,幸灾乐祸地说:“大哥,你完了。”
“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女人的心眼很小很小。”孟西语带玄机地说完之后,低头吃饭。
孟北淡定自若地用餐,一杯水放在他的右边,他侧眸看去,她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请用。”
他颔首,“谢谢。”
“不客气,这是自力更生的工读生该做的。”她笑盈盈地说。
“如果刚才是满分,那么现在是负分。”他平平地说:“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很生气,公私不分。”
她继续笑着,温柔地反驳,“孟先生,如果你之前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个不吭声的臭石头,那你现在就是个利用完人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混蛋。”她的声线甜美,骂起人来一点恫吓也没有,而且她笑得太过可爱,让人察觉不到她半分恶意,但她一定是生气了,他听出来了。
“我利用你?”他诧异。
“难道不是吗。”她反道。
“你是指哪一方面?”
“难道你除了刚才在那位李真真小姐面前利用了我以外,还在别的地方利用过我吗?”张宜晗难以置信地说。
“通常有女性向我搭讪,我都会将你摆出来,难道你认为这是利用?”一顿,“我觉得是讲清事实罢了。”
她差点吐血,可还来不及吐血,就被他吐露的真相给吓得要逃了。怪不得三年过去了,他还是单身,身边没有一个女性追求他,更不要说丑闻、绯闻了,根本就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和尚。她一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他拿过去当挡箭牌,原来不是没有人追,而是她这个挡箭牌的功效一级棒,他才能一直单身,那这三年她不就是白白浪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