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们相互之间可以有个照应。”
九一八事变令全国人民同仇敌忾,各地纷纷上街游行,要求国民政府积极抗日救国。
在上海震旦大学校园内,学生们群情激奋,大家忙着书写标语口号,制作传单横幅。
“淑娴,你们历史系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位男生跑过来问道。
“都准备就绪了,弘达,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教授们到齐了就出发。”
不一会儿,教授们都来到了操场上。
“爹,你也参加?”淑娴看见父亲许恒亮也站在队伍中,连忙走了过去。
“这么重要的事,你爹怎么能缺席?”许恒亮虽然抱恙在身,但斗志昂扬。
“可你的肺病还没好,医生让你卧床休息。”淑娴有些担心父亲的病况。
“喊几句口号,走几步路不会有事的,丫头,你别担心你爹了。好了,大家伙准备好了吗?出发!”
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朝市政府方向进发,大家高举旗帜,振臂高呼:
“驱除日寇,还我河山!”
“军民合作,抗战到底!”
“同仇敌忾,抵御外侮!”
“打倒日本军国主义!”
“全中国同胞团结起来,消灭日本法西斯!”
……
忽然,警哨声响起,大批军警跑过来,阻止游行队伍前行。
游行队伍与军警对峙着,学生们便站在原地高喊口号。
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官站在警车上,手拿喇叭,向学生喊话。
“同学们,请大家静一静,我是巡捕房警长胡孝廉,你们听我说,你们的请愿书市府已经收到了,他们会把大家的心声转达给最高当局,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没给我们答复,我们要求政府立刻出兵抗战,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按兵不动。任凭倭寇横行?”许恒亮向胡孝廉质问。
“就是,为什么还按兵不动,难道要等日本鬼子打进关内吗?难道关外不是我们的国土吗?”
“东北同胞已经备受凌辱,难道政府坐视不管,听之任之吗?”
学生和老师们你一句我一句质问胡孝廉。
“一切都要从大局出发。”胡孝廉有些招架不住,从裤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什么是大局?战火已经在东北蔓延了,中华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难道这不是大局?”许恒亮继续质问。
“你们这是投降派的论调。”
同学们再一次振臂高呼:”宁当战死鬼,不当亡国奴!”
“同学们,你们请听我说,你们还是学生,应该以课业为重,这种国家大事应该由最高当局来决断,我们要相信政府嘛。”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爱国无罪,抗日有功。”
胡孝廉望着群情激昂的游行队伍,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警车上下来。
“准备高压水枪,把这群学生赶走。”胡孝廉轻声地向身边的警察下达命令。
没过多久,警察便调来好几辆消防车,拿着高压水枪,朝人群喷射过去。瞬间,游行队伍被高压水枪冲散,好些个学生倒在地上。
许恒亮也被水柱射中,跌倒在地,淑娴连忙过去搀扶。
“爹,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没想到这群混蛋竟然罔顾民意,迫害爱国师生。”许恒亮突然咳嗽不止,一口血痰喷涌而出。
“爹。”淑娴心急火燎地望着父亲。
“我没事,我没事,我还死不了。”许恒亮朝淑娴摆摆手。
“许教授,你不要紧吧,走,我背你。“朱弘达跑了过来,背起许恒亮就走。
许恒亮被送进了医院,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病况。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老先生旧疾未愈,今天又被水淋了,这寒冬腊月的,别说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就是年轻人也扛不住啊。现在还在发烧,我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了,这肺病得好好养着,不能太劳累。我家是祖传中医,要不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药铺里抓些药,好好调理调理。“
“谢谢你,大夫。“
大夫开好方子,交给淑娴。
淑娴拿着药方,前去药铺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