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易。”李公甫随手一扬,一根碗口粗细七尺长短的木桩从腕上的“太虚二相环”中飞出,直挺挺地竖立在地上,“这是我游历天下时在深山采伐的一株铁木,准备拿来作为炼器的材料。此木本就坚逾金刚,又经我以符咒加持,若无练气后期修为绝难损其分毫。汉文你可用它来试剑。”
许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再次拔剑出鞘,双目凝视着面前的木桩,陡然间挥剑斩落,剑势奇快如电。
化作一道黑色虚影斩落的“君子剑”堪堪触及那木桩顶端之时。一抹淡淡的光晕忽地从木桩内迸出来,化作一层光幕护住下面木桩,在光幕上隐约可以看到有许多微小的符箓尾相连成锁交织成网。
“破!”感觉到剑下传来透着极强韧性的阻力,许仙蓦地出一声轻喝,那柄无尖无锋的“君子剑”中忽有一股恢宏浩大的力量如山洪爆,将那层光幕震得偏偏碎裂散作漫天流萤。
长剑几乎毫无停滞地继续落下,无声无息地将整根木桩由上到下均匀地分成两片左右分开倒地。
“好剑!”这一次是凑在近前观看了整个过程的石天、小倩、小青、娇娜四人一起喝彩。
许仙收剑归鞘,再次向皇甫松躬身致谢,心中也是高兴无比。有了这柄剑护身,再加上学自吕洞宾的一路剑法,此去镇江即使有事生,自己也不至成为娘子的拖累。
当时李公甫和许娇容也上前来谢过了皇甫松,众人重新入席,宾主尽欢方罢。
酒宴之后,许娇容说要照顾侄儿仕林,将李公甫感到了书房独睡。
李公甫有些无奈地独自来到书房,枯坐一阵后,随手捏了一个法诀,弹指将一道流光弹出窗外。
片刻之后,几下敲门声突兀地传来,随即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兄长,小弟十方应召而来。”
李公甫笑道:“二弟请进来说话。”
穿一身不着纤尘的白色僧衣、依旧是丰神如玉的十方推开门走进书房,先向着李公甫双掌合十施了一礼:“小弟见过兄长。”
李公甫摆手道:“二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十方落座后问道:“大哥以飞符传书召唤小弟前来,可是为了许相公调任镇江之事?”
李公甫面上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此事是有人在背后作祟,而且我已猜到那人是咱们当年的一位老朋友。最妙的是那人既不知我的底细,更不知我已摸清他的跟脚。此次我请二弟前来,便是要针对此人做些安排。否则,岂不平白辜负了那人费尽心机弄出的这些事情?”
十方面露微笑:“兄长有何安排但请示下,小弟自当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