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身上的钱财丢了。。。总之,我不是要饭的。”
看着自己这一身上下,想着一路上虽野菜也挖过,也被人施舍过。但自己真没有找人去要过饭,可就算如此,李为民明显还是底气不足。
“咿,还是个少年娃子?要饭的,你多大啦。”
昨晚上没来的仔细看,这会李为民抬起来头才发现居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李为民虽然好几天没有洗的脸上满是风尘仆仆,但依然阻挡不住那少年特有的清秀面孔。
“。。。。。。”
我不是要饭的。李为民无声的抗议着,看着对面那边的那个老女人就是不说话。
周围的那些个穿的红绿裙子大冷的天也不怕冻坏的姑娘们看着李为民那生气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
一个绿衣女子用手绢捂住口鼻,许是李为民身上的汗臭味太大了吧。丰盈的身姿,低垂的抹胸,淡淡的香味,风尘女子特有的走路一摇三摆,自然的波涛汹涌。
“小乞丐,那边那个我们都叫红姨,你也叫红姨吧。别看红姨嘴上说的凶,其实人是很好的。昨晚就是红姨让人把你抬近了这柴房,还给了你床被子怕你冻着。”
“屁,老娘那是怕他冻死我这院里。本来这生意就够凄惨了,要是再死个人在这。那以后老娘这楼还要不要开了啊。。。”
“嘻嘻,小乞丐。你还没有说你多大了呢,为什么从汴州来长安啊。”
绿衣女子也不恼,还是那么随便的对着李为民问着。
非礼勿视。可这都快半个球都出来了,只要看这绿衣女子,李为民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下移那么几公分。连忙在心中默默说了句,眼神看向一边。
“小生今年刚好十六,家本就是长安人氏,家中本来还算宽裕,日子过的也还平淡、简单,幸福。哪知三年突然被迫全家迁往了那汴州城,一把大火将家中积蓄焚烧的一干二净,为此家父母被气的大病一场。到汴州后,更因为无钱财,无家可贵。最后,不久家父母就先小生而去。家父母临去时握住小生的手,让小生一定要把他们带回长安来,说根在哪,家才会在哪。”
声情并茂低沉简单的述说,一个悲凉的故事就此诞生。女人的人都是柔弱的,也更容易被感染。更何况这也是一群经历过从长安到汴州苦难生活过的人,所以一个个听的都是双眼通红、低声泣哭。真是太可伶了,所有的红绿衣服女子都这么看着李为民心中想道,就连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女人此时看李为民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所以,小生真的不是要饭的。昨夜只是思念家父母被染上了风寒,加之也的确是一天未进食,所以才会混到在贵楼门口的,真不是故意的。”
“但小生还是非常感谢各位姐姐们,还有红姨你,要不是你们,说不定小生昨晚也随家父母一起走了。救命之恩小生都铭记于心,他日必有厚报。”
谁说裱子无情,戏子无义。
纵观历史,哪一个红尘女子不都是多情之人;那一次灾难需要四面支援时,这些风尘女子无不慷慨解囊。有一些人虽然低贱,但心灵更加的高贵、纯洁;有一些人虽然高高在上,但心思更加的黑暗、龌蹉。
在这个时代,这都是一群苦难的人,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能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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