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听闻这声音,忍不住朝门外看了看:“这是什么动静?”
王弗苓回她:“太尉出征,带着人从这边过。ww.”
“为何不从北门直接出去?绕这么大个圈子也不嫌费劲。”
阿欢这般说,王弗苓却笑了起来:“他们愿意费劲,谁还管得着?”
庆元帝有意抬举太尉一家,韩二郎回来了,他便让太尉与其子上阵,想要拿下军功,不落他人之手。
拿就拿吧,正好缓解了韩家的紧张局势,韩二郎回来了,庆元帝也少给韩家施压。
就在这样的局势下,晏都迎来了初冬。
在王弗苓记忆里,晏都的冬日都特别的冷,雪也大。
这样的冬日对晏都的人来说十分难熬,也就是在这难熬的冬日,皇城之中也在渐渐变天。
归元寺
玄業身上裹着厚重的裘衣,在房门前伸手接过从天而落的片片雪花,不住的叹息一声。
从寺院那边来了一人,正是玄启。
他到了玄業跟前,恭敬的说:“已经照您吩咐的做了,不出三日宫里便会有动静。”
玄業嗯了一声:“陪我道寺门前看看”
玄启倒是,跟随着玄業一道出了寺门,来到凤凰木下。
雪花落在凤凰花上,却沾染不上去,触及便化作了水低落在地上。
“还没谢”
玄启也朝着树上看了看:“师傅不必担忧,它通灵性,您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不算坏了功德。”
“是么?”玄業又是一声叹息:“可我总觉得,这花要谢了,熬不到明年春日。”
“师傅千万别这么想,您若是不想做,这些都可以让我来做。当年您救了我的命,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别说是杀戒,就是这条命也可以没了。”
玄業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好好活着,你会有一番作为”
冬至那日夜里,宫里出了一件大事,庆元帝夜里发疯,谁也没拦住,他被自己用利器险些将自己伤了,却被侍卫制止之后陷入昏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中人心惶惶,特别是后宫之中的妃嫔。
韩淑芸也在此列,她十分慌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庆元帝若是就这么死去,她该怎么办,要怎么做。
宫中御医纷纷来给庆元帝诊脉,奇怪的是他们只察觉到庆元帝脉象混乱,却看不出究竟是那里的毛病,更不知从何入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说可能是中邪,可以到归元寺请玄業大师前来一探究竟。
韩淑芸对玄業没什么好感,原本是不肯让去去找的。
可她转念一想,玄業一个和尚定然不如宫中御医懂药理,再者庆元帝昏迷不醒,尚不知他究竟还能不能活。
韩淑芸头一回在庆元帝身上动了坏心思,她看着庆元帝沧桑的脸,竟想着他死了也好
不过庆元帝死之前,她要弄死那和尚,正好庆元帝对其宠爱有加,便送他们二人黄泉作伴。
她同意让人去归元寺请了玄業来宫中,让玄業来治庆元帝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