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装作看不见:“行了,你回去好好的做事,至于这次我就饶了你,也不会去母亲跟前提,保你无事。”
陈妪跪地谢恩,而后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韩家可算是安宁了,没人再敢去替大母他们回府的日程,更没人敢在王弗苓跟前不敬。
又两日之后,府中奴仆带来消息,说是大公已经到了乾安城,遣人传话报平安。
既然大公要回来了,估摸着大母他们也快要回府了。
王弗苓命府中奴仆将韩府大清扫,等待大公等人的到来。
晚间,大公回来了,这大半月的时日,他在边南周旋了很久。除了运送军粮之外,他还四处走访了一些地方官员的府邸,其目的嘛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他也是去给韩二郎提个醒,韩二郎如今为三军统帅,做事更得小心翼翼。
大公见到韩二郎无事,又见大军首捷,也放了心,故而启程回晏都。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人,王弗苓正巧认得,此人就是青岩。
大公已经许久未曾收门生了,青岩竟成了他的门生。
对青岩,大公很是照顾,让家中奴仆将其当做主人一般对待,还直接给安排了住处。
青岩进府见到王弗苓,装作一副不相识的模样,见礼之后就退下了。
大公并不知道韩家人都被叫到了宫里,故而见只有王弗苓与韩骊幸两人在门前等候,才问起。
韩骊幸喜欢邀功,赶紧把庆元帝召韩家人入宫,再到府中奴仆闹事,再到她出银子解决麻烦,一股脑的都讲给大公听了。
只是大公就之听进去了前半部分,后边的全然没听进去。
他斥责:“怎么不早些告知我?”
韩骊幸讪讪闭了嘴:“您远在边南,我们如何向您回禀,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公见此,眉头皱得老深,没再说韩骊幸什么,他冲着奴仆道:“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从前韩大公还未将庆元帝的疑心当一回事,想着他还健健康康的活着,立嫡想必也还早,故而没起太大的心思。
可如今,庆元帝已经见他们视作了隐患,往后行事恐怕会更加艰难。
奴仆不敢怠慢,忙将衣车备好送大公进宫去。
韩骊幸见大公如此慌张的走了,十分不甘心,一跺脚回了自己的住处。
人都散了,王弗苓也没有继续待着的意思,她让人给大公留个门,而后也朝着春苑走了。
只是半道上撞到个人,正是青岩。
他显然是刻意等着她的,确认了是王弗苓之后,将她悄悄带到角落里说话。
“我听玄業说,你已经上贼船了?”
“”
王弗苓反问他:“你们那船是贼船?”
青岩连连点头:“当然是贼船了,若不是贼船,咱们何须遮遮掩掩?”
王弗苓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他:“你这次潜入韩家想要做什么?”
他老老实实的交代:“想要挟天子令诸侯,把目标锁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