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里正说这话,候在外头的楚妪匆匆进来:“大夫人,快快去大母哪里,形式不妙……”
楚妪说话就说这么半句,可李氏晓得事情不小,她二话不说的跟着楚妪出去了。
王弗苓张着耳朵听,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大母动了怒,说您没把事情办好,话里话外将责任全推到了您身上……”
就这么一句,两人的说话声便飘到了远处。
王弗苓心里有了个低,大母被韩淑芸召进宫说的多半是赵阿妩被封做女官的事情。
这事情韩家人都被蒙在鼓里,再加上玄業这么一掺和,韩淑芸大概是觉得赵阿妩成了白眼狼。
从前赵阿妩没有玄業做后盾,所以对韩淑芸毕恭毕敬,现在她可以适当露露锋芒,可以跟韩淑芸对着干。
但不论赵阿妩多么得圣宠,她跟灵姬是半斤八两,没有孩子,命如蜉蝣。
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王弗苓从一开始想的便是弄死韩淑芸,搞垮韩家。
这样一来,储君是谁无所谓,整个朝堂岂不任她摆弄?
还有就是玄業……
他对王弗苓而言是把双刃剑,可以帮她,也可能害她,但当下他还是肯帮她的,那她也不介意如当初与昌平王那般去对待玄業。
女人的身子,与她而言不算什么,名声更是一文不值。只要她报了仇,只要她独占云端,那些反对她的人不过是蝼蚁。
越想越兴奋,王弗苓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权倾朝野,立与皇权之上的样子。
就让韩家人去折腾吧,她喜欢这种如神明一般俯视众人的感觉。
李氏去了大母那处,大母正在屋里左右踱步,她今日被贵妃说了多管闲事。
尽管贵妃说话是有些过分,但不可否认这是她们的失误,谁知道那贱婢会临阵倒戈?
“你说!那婢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李氏看着大母在气头上,多的不敢说:“那婢子是妾与阿君在外头买来的,照着您的吩咐精挑细选选,牙婆子说她来路干净……”
“糊涂!”大母手重重拍在桌案上:“她说干净就干净?依我看,你多半是被人给诓了,替别人做了嫁衣。”
这话李氏不爱听,当初选人的时候她确实十分小心,可问题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小插曲。